醫門的人?難怪,難怪這麼張狂!
神醫門雖只是一個新興的江湖門派,可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卻不低,如果將江湖上的勢力分成三六九等,這神醫門絕對是一等一的勢力,相當於興王爺這個級別了,哪怕是他們這些昭城的達官貴人恐怕在這神醫門面前都要低一頭!
之前那些向万俟興添油加醋希望万俟興對他們另眼相看的來賓們,此時恨不得將腦袋埋入衣領裡,惶恐的微微顫抖起來,他們竟然得罪了神醫門的人,神醫門會不會報復他們?
這些江湖人士可是不講王法的,說殺就殺,他們不會因為之前那些話而照來滅門之禍吧?
卻沒有人發現,在万俟曜丟出那塊玉白色令牌時,幕夏墨瞳不動聲色的微縮了縮,墨瞳深處一道幽光一閃而過,這速度很快,身上的氣息沒有半點波動,哪怕是一直注視著她的万俟曜都沒有發現。
万俟曜看都沒有看万俟興一眼,一直柔柔的看向身旁的幕夏,雖然面具遮住了他臉上的柔情,不過眾人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毫不掩飾的柔情。
万俟興皺了皺眉,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看到一旁奄奄一息的司徒淦,掠了一眼那幾個臉色泛白冷汗涔涔的太醫,眸光輕閃了閃,轉眸略帶客氣的開口道:“傾絕公子,如果你能救治本王的舅舅,本王定當重酬!”
在場的來賓見万俟興突然轉變了態度,身心不由震了震,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司徒丞相,看了看為司徒丞相診治的卻面色不太好的幾位太醫,又轉眸看了看靜立在當場氣質雍然的黑色面具男子,看向万俟曜四人的目光再次變了又變。
誰能想到剛剛興王殿下還恨不得殺了他們,這一刻就將他們當成了座上賓?
剛才添油加醋的來賓們顫抖得越發厲害,要是興王殿下拿他們殺雞儆猴來表達他的誠意……
万俟曜沉默了一會,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可以。”
万俟興聞言長鬆了口氣,命人將暫時包紮好的司徒淦抬進主院去,並客氣的對万俟曜四人做一個請的動作,“傾絕公子,請!”
万俟曜依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十指緊扣的拉著幕夏輕步向前走,木祁和小羅相視了一眼,微收了收武器,大步跟了上去。
暗處的青鷹和司徒焱相視了一眼,也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很快,丞相府這剛剛劍拔弩張的大門口終於平靜了下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看一地死不瞑目的屍體的話!
一眾前來道賀的來賓瞪著這一地死不瞑目的屍體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而由始至終都沒有人發現,有一雙深不見底看不透其中情緒的眼睛將司徒丞相府這一出出鬧劇一一納入了眼底,最後在万俟曜大步離去的背影上頓了頓。
……
司徒丞相府的主院——
“興王殿下,你應該知道神醫門的規矩。”走進司徒淦的臥室後,万俟曜帶著幕夏如在自家一樣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悠然的開口道,依舊看都沒有看万俟興一眼。
万俟興狠皺了皺眉,他自然聽說過這神醫門的狗屁規矩,神醫門出手時絕不允許外人在!
他也不是說一定非要看著他們出手,只是他非常非常不爽,這黑色面具男子竟自始至終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如果不是司徒淦還不能死,他絕對不會忍不下這黑色面具男子,哼,神醫門門主又怎麼了,他還是紅昭國的興王呢,敢這樣一而再的不給他面子,他照樣能讓這神醫門有命來無命回!
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不過轉眸看了看司徒淦蒼白無色的臉色,奄奄一息的躺在大床上,再不救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万俟興緊握拳頭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