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動了一下手掌,手下不多不少,剛好六塊腹肌,真不知道這傢伙最近作息懶散,在哪保持的這副好身材。
不過他的面板真是該死得好呢,細滑有彈性,自己作為個女孩子都不見得有那麼佳的觸感。摸索摸索,摸索中。
喬柏墨驟然將面前棉被一撐,位置變到了周彩昕的上方,閃亮的眸子盯住周彩昕:“你在邀請我,彩彩。”是判斷句,毫無疑惑的判斷句。
“我沒……”話都沒全說出,後半截已經淹沒在甜蜜熱情的吻裡,身上的人喃喃地貼著唇說:“我說是你邀請的,你就真的邀請好了。”
周彩昕此時才知道某人是早已蓄謀已久,他剛才堅持睡床的內側,因為睡狹窄的床邊的人,在遇到那啥啥情況的時候,連躲都沒有地方躲,只能在那樣的險要地勢上任人魚肉。
棉被內一片旖旎。
位於偏北半球的瑞典冬夜極長,這樣的漫漫長夜,睡夢中周彩昕覺得自己猶如陷進一個走不出的黑se夢境,混亂的人群,孩童的尖細哭聲,槍支破空而來的聲響……忽然驚醒,這樣的窒息感從上一次離開警局就常常出現。周彩昕往旁邊人的懷裡縮了縮。睜著眼睛直到黎明來臨。
早起做早點的時候想起收拾行李那天早上喬柏墨說的話:“我正好也要去瑞典辦點公事。”
沒想到竟是真的!說是要參加宴會,大早上喬柏墨就要帶周彩昕出門試衣服。“叫你早不告訴我,家裡好多件你和家裡人送的晚禮服連吊牌還沒拆。”周彩昕一直覺得浪費很可恥,要做勤儉節約的好孩子。而且瑞典這個地方,估計這個季節的一件晚禮服,得賣出天價。
“沒關係,我都給你訂好了。”喬柏墨說。
☆、片刻難為,一抹多慮
這是周彩昕第一次和喬柏墨出席這樣的場合。
以他正式的女伴的身份。長長的墨綠色晚禮裙曳地,發冠是奇異耀眼的黑色寶石鑲嵌,眾人眼裡的周彩昕儼然就像一個神秘的東方公主。
和外面的寒冷白晝不同,宴會大廳裡溫暖如春,低柔的鋼琴聲,一盞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懸在天花板上,投下重重璀璨光影,如果不是從外面進來,周彩昕差點以為現在已是笙歌嫋嫋的黑夜了。
來往各種膚色的賓客,男男女女,身上無不是久居上位者的慵懶與疏離。
所幸近墨者黑,這種氣質周彩昕可是能從喬柏墨那裡模仿個十成十。因此毫不費力的和環境相融一體。
在宴會廳最南面的桌上,周彩昕見到了喬柏墨所約的人。是一個氣質冷峻的中年外國人。常年受爺爺的薰陶,周彩昕第一時間就感覺出對方不像個商人,倒像是在軍隊裡浸淫很久過。
果然,“你好周小姐,我是你母親過去的戰友,Frank。”
“你長得和你母親真像,你母親剛進入特訓營的時候,作為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受到了幾乎全隊所有男士的排斥和刁難。吃了那麼多苦還是堅持到了最後,你難以想象當時的她有多堅強!”
Frank的眼裡有懊悔,有追憶,像在透過周彩昕的面容觸控一箇舊時易碎的夢境。
“我一直遺憾在中東暴動的那段日子裡沒能一直在她身邊。不然可能不會遭遇意外了。”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就這麼垂下淚來。
周彩昕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她過去的有記憶的16年人生裡,從未有一個和生母有關的故人這樣直接而坦白的和自己談起——自己的生母。那種感覺陌生而熟悉,又像巨大的黑影映在自己心上,似要捲起什麼風暴,莫名的壓抑和疼痛。
“不過,現在Frank先生已經經商很多年了。”喬柏墨在氣氛壓抑的當下突然出言打斷。
“是啊,”Frank回答,“從那次中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