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就是要我點點頭,之後四下巡視了一下“今晚只能在這裡了,那邊有個山洞,過去吧。”我自然沒有意見的跟了過去,山洞十分寬敞乾燥,只是氣候關係,山洞內也十分冷。
“你去拾柴生火,我去弄吃的。”他很自然的吩咐,我當然還是沒有意見,但看著他右肩上殷紅的一大片,不禁指了指他的傷口,他低頭看了一眼,皺眉道:“雖然傷得挺重,但現在已經止血了。”聽他這樣說,我心裡不禁有些愧疚,若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傷成這樣,他大可以直接逃跑,以他的速度,那些人也奈何他不得把。只怕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很少受這樣的苦吧。
我將火生好後,他手裡拎著兩隻兔子回來了,一白一灰,樣子有多可愛就讓人多不忍,仿似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似的,兩隻兔子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我不禁自嘲的笑起來,如果是其他心軟一些的女人見到這麼可愛的生命,一定會哀求離穹傲放過它們吧,那樣的女人才更善良可愛不是嗎,但我竟然沒有動一絲這樣的心思,就算放過它們,我們挺過這一夜,那明天呢?天氣冷的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食用的植物,在現實面前善良只是無用的奢侈品,而對於本就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類來說,他們食用的哪種肉食不是其它動物的血肉,能夠因為沒在眼前屠殺,就當做不存在嗎?
我看了離穹傲一眼,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仿似想看我對於這兩隻小兔子的態度,狹長的眼光嗜著一抹深意,我沒理會他將身體轉過去,話雖然那樣說,可我也不能看著兩隻兔子怎樣慘死。
“你不求我放了它們嗎?”離穹傲的臉在火光明滅搖曳的照耀下愈加邪魅。我沒回頭,也沒動作。不久後,兩隻被剝了毛皮的兔子被扔了過來,我忍住血腥味將它們在冰冷的溪水中洗淨,拿回山洞中在火上炙烤。
讓我驚訝的是離穹傲竟然隨身攜帶調味料,一邊炙烤一邊在上面撒著什麼,我心下奇怪,只能用他可能經常出門,而且常常露宿荒野解釋了。
烤好後他將兩隻兔子全部交給我,見我一臉困惑,正色對我道:“我習慣用右手,現在右肩又傷了,只好麻煩啞姑餵我了。”我愣愣的看著他,發現他表情竟然沒有一絲戲謔或是玩笑,況且我這副尊榮他也應該不會是想佔我便宜,難道他傷得真有那麼重嗎。
見我竟然沒有反應,他忽然皺眉道:“難道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我一驚,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又覺得似乎那裡不對,可看他認真的表情,只好將疑慮收起來,點了點頭。
我將兔肉切成小塊,由於沒有工具,只能用手拿到他嘴邊,他毫不客氣的吃起來,其實大多數人的吃相都不會太好看,但離穹傲吃東西的樣子卻非常優雅,他的嘴唇被染得油亮,兔肉在他嘴裡輕輕咀嚼幾下,然後喉嚨滑動,順利的嚥下。
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由於一直在喂他,我還空著肚子,陣陣肉香傳來,再加上看他吃東西的樣子,我嘴裡自動分泌出唾液。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慢下來,當我反應過來時,離穹傲已經雙唇滑過我的手指,將兔肉吃進嘴裡,我心跳馬上漏跳了一拍,一股難以言喻的麻酥感從手指蔓延全身。
我們的舉動有些像調情,我感覺熱氣撲上臉頰,但看離穹傲仿似不在意情的繼續吃下去後,我暗罵自己亂害羞什麼,自己現在這副醜樣子,只怕扒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吧。還好火光昏暗,他沒看出我的異樣。
之後我更加小心,終於沒再發生剛剛的狀況,我也吃完後,我幫他簡易的包紮了傷口,我們便隔著火和衣躺下了,火已經不如剛剛旺盛了,洞口的冷氣源源不斷的吹進來,我發覺自己凍得直髮抖,連站起身活動都緩解不了。
離穹傲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充滿魔魅的雙眼緊閉著,看來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