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荒唐可笑的僥倖心理隨時都會要了桑榆的命。
“少奶奶在來醫院的路上把我當成了你。”容媽看著靳西恆逐漸平靜下來才緩緩地說道。
靳西恆頓了頓半晌沒有回到容媽。
“她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容媽想起來都還覺得難過,她不懂得,為什麼那麼年輕的人,卻為了愛情辛苦的快要死掉了一樣。
靳西恆低著頭看地板,渾身的力氣猶如被抽乾了一般,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說了什麼。”
“她說等到最後都沒有等到,如果大難不死,她說想忘了你。”容媽的聲音有點沉重,這種話聽著像是生離死別。
靳西恆抬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目光由平穩轉而成了一種悲傷難過,她不再說不愛了,而是說忘了他。
這或許才是他這輩子最刻骨銘心的懲罰。
“二少爺,我知道夏小姐有值得人同情的地方,可是,少奶奶難道就不值得同情嗎?”容媽覺得這個男人或許是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也或許是不想看清。
靳西恆沒有答話,他擔憂的目光轉向了手術室的門口。
靳百川在李恩的陪同下匆匆的趕來了。
看到靳西恆時,靳百川臉上的神色明顯的愣了很多。
“老爺。”
靳百川手裡拄著柺杖,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醫生還沒出來過嗎?”
容媽愣了愣,怎麼靳百川也問這樣的話,林桑榆是真的會在這個時候出事嗎?
“還沒有。”
容媽的話剛落音就有醫生從裡面出來,那臉上悲喜參半的表情叫人看的心裡七上八下,靳西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朝醫生走過去。
“怎麼了?”靳西恆緊張的盯著醫生。
“先恭喜靳先生,靳太太生了,是男孩,但是現在靳太太出現休克的情況,希望靳太太做好心理準備。”醫生沒有躊躇自己要怎麼說出口。
他每天都要跟家屬說這樣的話,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這樣什麼都不做的站著都讓人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靳西恆緊繃著一張臉,拳頭一寸寸的收緊捏在手心。
“休克不是會醒過來嗎?”
“靳太太體質與常人不同,換句話說,如果靳太太不能及時醒來的話,可能會出現腦死亡的情況。”
靳西恆沒有在意桑榆生了什麼,他在意的只有桑榆,但是醫生極盡絕望的結論令他一時間渾身氣血上湧,直衝腦門,他有點站不穩。
“老爺,生了,是男孩。”李恩在靳百川耳邊重複醫生的話。
靳百川這個時候看著靳西恆的背影,目光復雜,現在覺得後悔了嗎?
“安排最好的病房給少奶奶,以及最好的護理,多安排些保鏢過來。”靳百川轉身對李恩事無鉅細的說道。
李恩點點頭,靳百川最後再看了靳西恆一眼,這個小子前些日子把他折騰的差點連命都沒了。
現在自己卻在這裡痛不欲生,只是這世上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
“我們走吧。”靳百川轉身對李恩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天這種情況不適合關心孩子,其實對於靳家來說只要是孩子安然無恙就好,但是對孩子的母親不聞不問又讓人良心不安。
靳西恆誰都沒有通知,連覃茜茜也不知道。
他只是去看過一眼孩子,之後所有的時間都在病房裡守著桑榆,每天看著機器,每天看著她,希望她某一天某個時刻會醒來。
夏初晗自己推著輪椅進來,有點悄無聲息,可是靳西恆還是察覺了。
“你來做什麼?”
“這是你讓瀾姍準備的,我恰巧碰上她了,所以我就幫著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