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對小姑娘並沒什麼用,因為她並不知道明王是誰。
“這是你搭建的嗎?”這地方,遮風擋雨都不夠。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在這般艱難的環境,能做到這一步已屬不易了。
小男孩點頭道:“是,這油布是我從地裡翻出來的。”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出了這油布的。
啟浩點了下頭道:“走吧!”這地方既然只剩下兩個孩子,也沒什麼好停留的。
魯白看著小男孩抱著妹妹走得艱難,走上前道:“將她交給我,我來幫你抱吧!”
小男孩還沒表示,小姑娘卻如八爪魚一樣扒在她哥哥身上不放手。
一邊走一邊問:“你叫什麼名字?縣城離這裡有多遠?”
小男孩道:“我姓尹,叫康樂。”指了下懷裡的小姑娘道:“我妹妹叫甜甜。”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這一家大人希望兒女過得健康快樂,甜甜蜜蜜了。
注意到孩子手上的薄繭,啟浩問道:“你念過書?”這種繭子,一般是寫字落下的。
小男孩子點頭道:“我三歲啟蒙,五歲開始去縣裡的學堂。”他在縣城唸了三年書了。也正因為經常去縣城,對路況很熟悉,他才能帶著妹妹成功逃脫。若不然,他現在跟妹妹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走到鐵罐的地方,啟浩朝著裡面看了下:“這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暫且不說,只說那味,那麼難聞怎麼吃得下。
小男孩說道:“野菜。”說起來也是幸運,這次地動是在開春後。若是在冬天,就算僥倖活下來怕也得凍死不少人。
啟浩問道:“你們兄妹兩人就天天吃這個?”難怪面黃肌瘦的。
小男孩道:“運氣好的話,還能抓著野雞兔子!”統共就那麼一回,兩人吃了三天。
啟浩點了下頭,沒再說話了。
出發的時候又碰到了難題,小姑娘死活不願意離開她哥哥,不管小男孩怎麼哄她都不鬆手,就怕這一鬆手再看不到哥哥了。可騎著馬又不可能帶兩個孩子。
聽到這裡離縣城四十多里路,魯白朝著易錕道:“世子爺,您先走,我帶著他們隨後就到。”讓兩個孩子騎馬,他則牽著馬。四十多里路,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啟浩點頭。在這裡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他不想再浪費時間。
一個時辰以後,啟浩跟易錕到了江縣城外,城外有一排排的草舍。
這些草舍屋頂用的是曬乾的稻草編成的草爿,如魚鱗般鑲嵌而成;橫樑是成人拳頭大的木頭,支撐屋頂的立柱是粗大的木料。房屋的四壁,則是用土坯糊上的。
這樣的草棚雖然簡陋,但能遮風擋雨。如此短的時間建了這麼多的草棚,可見當地的官員是盡職盡力了。
眾人到了城門口,守門的兵丁望著一群人說道:“令牌。”普通百姓路過各地只需用路引,軍中之人過關需要的是令牌。
兵丁接過易錕遞過來一塊漆黑色的腰牌,看著上面‘明王府’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手一抖,雙手將腰牌還給易錕。轉頭叫了其他兵丁放行,然後一臉恭敬地說道:“大人,你們請。”
等一群人走後,另外一個瘦個的兵丁問道:“老黑,這些是什麼人?”瞧著老黑的態度,怕是這些人身份很高了。
老****:“明王府的人。”
“那剛才的那個少年豈不是大郡主?”沒辦法,啟浩的名聲在將領之中很響亮,在普通的兵丁那裡沒什麼知名度。反倒是棗棗,因為太過稀奇,很多人都聽說了她。
老黑笑罵道:“你眼瘸了嗎?你看不出來剛才那是一個少年郎?”
瘦個想也不想就說道:“你也知道,大郡主經常穿男裝,跟小子沒區別。”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八卦。對於棗棗的那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