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直彈劾孫元化事情再無人理會。原本要派出的欽差團也被大家忘記,惡鬥中的溫體仁和周延儒暫時偃旗息鼓,靜靜的觀察著形勢。
文登營則開始動員第三批兩千人的輔兵,這批人是從去年修路的民夫之中挑選出來。他們曾在冬季接受過基礎訓練,現在只是強化訓練一個月,便可以作為輜重兵使用,但這批士兵待遇是月餉五錢銀子,也沒有退養金,但是有以後優先分地或優先補充入戰兵的權利,難民們得知後,幾乎掙破了頭。有了這兩項刺激。陳新希望他們的戰鬥力能超過一般的明軍戰兵。
退養金計劃受到了士兵的熱烈擁護,沒人不願意增加三分之一的收入,這也使得更多的青壯希望能加入戰兵的佇列。
文登縣連續幾年吸收了大批人口後,其中一些人陸續給原來的家鄉傳回資訊。在登萊青三個府有了不小的名氣,特別對遼民有了很大吸引力,今年北地的大旱同樣影響到了山東,這三個府都產生了更多逃荒的流民,傳說中能吃飽飯的文登成了他們的首選。每日往文登逃荒的人不絕於途,連文登縣本地也有很多民戶轉投文登營。
六月之後難民達到**,每月趕來的人近三千,文登營系統總人口達到八萬人。這些長途跋涉的人仍是以青壯男女為主,文登營改變了原來先安置後編制的模式。每日將難民打亂籍貫編為軍戶,按壯丁數編為十丁一甲。五十丁一總,五百丁為一屯,編滿一屯則設一堡,分地五千畝。
陳新從三個衛所搶來了六萬多畝軍田,其中的威海和成山土地貧瘠,他們建衛時的軍田分別只有八十七和七十四頃,這些是稍好的土地,後來開墾的田地便更差,靖海衛情況稍好,建衛時有熟田有一萬五千畝。
陳新用這批土地設立了十二個屯堡,按每戶十畝分給原衛各家耕種,那些軍戶分到了自己的土地,對陳新感恩戴德,很多人家豎起了長生牌位。
他們高興了,自然有人不高興,文登營逼迫原來的衛所軍官交出土地,這些人對文登營大多比較畏懼,留下自己的份田後,轉而做些其他生意,但有部分人對陳新心懷不滿,互相串聯要到登州告發,但八月下旬靖海衛的鄧同知、威海衛張同知、靖海衛生員黃功成被人在同一天殺死,殺手都是趕緊利落的一刀致命,文登知縣帶著快手來看了,然後便沒了下文,文登有私底下的傳言,說是三人得罪了陳大人,得了如此下場,各衛的官員見了這個陣勢,紛紛偃旗息鼓,老老實實做起其他營生。
將原來三衛的軍戶安置後,土地所餘不多,仍有大批流民無法安置,到九月初的時候,兵部調兵的命令下來,登州忙得雞飛狗跳,他們平日疏於戰備,突然要調兵哪裡能調得動,各項物資都不齊備,更主要的是,沒人願意去遼西送死,尤其是登州各營兵餉剋扣眼中,各營計程車兵自然不願賣命,紛紛逃亡。
陳新乘著這個混亂時機,在文登大肆強佔荒地,無論民戶還是縉紳的,都一樣佔了,文登的知縣幫著陳新辦了地契,他這幾年從文登營拿了不少銀子,對陳新這個人,知縣也多少有些瞭解,他現在是萬萬不敢和陳新對著幹的。就算辦地契最後被發現,也不會被砍頭,最多丟官回去當個富家翁,如果是不配合,他倒是有些擔心沒命離開文登。陳新利用去年皇帝給的那個政策,先把所有無主荒地佔了,他也算講信用,給了知縣更多銀子。
這次有了黃功成等人的示例,文登當地的大族和縉紳都沒有鬧出什麼動靜,這批民田收入進來之後,流民安置了多半,劉民有大大鬆了一口氣,加上在丘陵地區開發的一些土地,六月前到來的難民基本都安置了,山邊的土地今年主要種植玉米和豆類,玉米在山東有廣泛的種植,比小麥更加耐旱,但在這個時代產量並不高,唯一的好處是能增加耕地的面積,劉民有希望能在肥田的同時讓難民們混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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