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小混混們抖著手接下支票。老實說,就算把店搶過來,要他們每天早上起來擺攤也很困難;賣早餐耶!四、五點就得起床準備,多累啊!
如今憑空得了兩百萬,衡量一下情勢,既然鬥不過崔胤風,不如拿了錢走人,省事又省時。
“好,那屋子就賣給你了。”小混混們拿著支票,轉頭就跑。“我們這就去打電話。”
“不許提到我的名字。”崔胤風看著他們逃走,也不怕他們跑掉。剛才他是乍聽向日葵要關店,一時失去了冷靜與理智,才會衝動得那般盲目。
如今冷靜下來,他多的是辦法對付幾個小混混。像那種人,不可能沒犯罪,威脅、恐嚇、偷竊……只要讓他捉住一點小把柄,要弄他們進監獄易如反掌;惹火他,把他們全送去吃免錢牢飯,看他們還怎麼欺負向日葵?
解決了這裡,他立刻回到早餐店,想看看向日葵是否準備好要開店了?
令他失望的是,早餐店的大門依舊深鎖,裡裡外外杳無人聲。
她去哪裡了?真的搬走了嗎?不會的,他已經幫她解決了一切,她應該會再開店;或者明天,又會看到她精神抖擻地與他打招呼,她會對他露出陽光一般燦爛奪目的笑容……
“我要有信心,明天再來!”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清晨四點,天空飄著毛毛細雨,崔胤風站在早餐店前,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個早上!
店門緊閉如昔,向日葵的燦笑如昨日的黃花般消逝得無影無蹤。
她去哪裡了?為什麼不見了?
雨水溼了他一身,一滴滴沿著他貼額的劉海滑下,那本來就冷漠的眼,此刻更空蕩得渾似兩隻黑洞。失去了她,他的生命頓無著落。
原來他的心還沒死,依然會感覺到痛……多可笑啊!他以為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埋葬了,想不到還剩下這麼多。
而它們全部系在向日葵身上,直到失去了她,它們才盡數如火如荼地鑽刺出那層冰封的表面。如今,他心痛得幾乎死去!他要如何才能重新找回她來?
五點,緊閉的木門驀地動了兩下。
他的心臟隨之跳上喉頭。是她嗎?店要開了?崔胤風這輩子沒有這麼緊張興奮過。
慢慢地,木門被推了開來,一條嬌小的身影推著一臺龐大的攤車走了出來。
崔胤風瞪大了眼,雙瞳裡精光閃閃。
“討厭,怎麼雨還不停呢?”銀鈴也似的聲音響起。
他的眼眶熱了。
“呀,客人!”向日葵被眼前溼淋淋的身影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在這裡?瞧,你都淋溼了,很冷吧?快進來,我剛煮好豆漿,盛一碗給你祛祛寒!”她走過來,拉住他的手。
崔胤風的喉頭梗住了。多……多麼溫暖的手啊!
任她牽著自己的手走進屋裡;任她拿著一條大毛巾擦拭他溼溽的發;任她嘮嘮叨叨地指責他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崔胤風緩緩地、若有似無地輕揚了嘴角,二十年來第一次,他心裡的烏雲一掃而空。
“你……笑了?”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他從沒笑過的,怎麼突然……喔!她的心臟會被他嚇停掉。
崔胤風沒說話,他本就是寡言之人,此刻感動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想得到要開口慰問?
他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好象要把三天來的空檔一次補足。向日葵被他瞧得不知不覺紅了雙頰,他的眼神熾熱得似要燒融她的身軀。
心跳頓時漏跳了一拍,她難為情地別開頭去。“我去給你倒碗豆漿。”
崔胤風連她的背影都不放過,視線自始至終直追著她。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準備做生意了。”匆匆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