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看到你不知為什麼頭就暈,笑不出來……”手冢彩菜拉開和他的距離,故意裝出非常排斥的模樣,看著身後的手冢國晴接著道,“我想你和國晴還有事要談,我也不方便干涉,我先回房了。”
手冢國光閉了閉眼睛推推鏡框邊緣,感覺到一股寒意直逼父親而去,自己也跟著受到影響。他打從記事起,父母就從未在自己的跟前吵過架,哪怕有些小爭執也是轉眼就和好如初,他對父母間的親暱無力招架,也對結婚十多年還能不冷淡的感情由衷敬佩。父親穩重健談,母親溫柔開朗,兩人的個性很好的支撐起了家庭,並教育了他許多許多。可剛才,從母親的眼神中,他發現了有些東西似乎有了改變。他想,自己可能是可以見到父母吵架的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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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瞳在睡了並不舒坦的一覺後,萎靡不振的來到了她和跡部約定好的餐廳。昨夜她翻來覆去的思考著要不要把自己是穿來的真相告訴別人,幾經掙扎,終是敗給了心裡想傾訴的慾望,答應跡部她會把所有的事全盤托出,並讓他做好思想準備。
餐廳的裝潢是跡部大爺喜愛的華麗風格,季瞳穿著一千多日幣的一條破裙子和讓她顯得像倉鼠的大棉衣豪邁的踩進了軟綿綿的紅毯,門童來回打量她,任憑她怎麼解釋都不放她進去。無奈下,季瞳只好拿出手機,裝著給跡部打電話,把他的名字念得響亮又尖利,把待客之道描繪的聲淚俱下,門童驚訝的瞪著她,這才畢恭畢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囑咐服務生帶她去包廂。
季瞳便唾棄他們狗眼看人低,邊徘腹這餐廳有那麼高階麼,她甩甩地攤貨的裙角,一昂脖子,扭著屁股向前行,她想輸人不輸陣,自己沒錢至少得擺出個過世面的樣子來,誰料服務生在她脫線的動作下,竟戰戰兢兢的問了句,“小姐您是不是想去廁所?“季瞳一咬牙,瞪著服務生小弟皮笑肉不笑,好半會兒,才點點頭,“是啊!我有膀胱炎!”一嗓子嚎的大堂中央的視線齊刷刷的射來,季瞳發洩完繼續扭著屁股前行,服務生跟在後面抽著眼角,只想提醒她走錯方向了……
包房的佈置像個客廳,有單人沙發和壁爐。跡部在她進來之前託著腮幫子凝視窗外,在她進來之後便皺起眉毛掩藏不住的鄙視。
當然的,他的開場白也沒比任何要好,對著她的衣服眯起眼睛,說,“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打扮……”
季瞳落座,脫了外套翻出牌子給跡部看,介紹道,“XX牌子的,四千多一件呢,您老眼昏花了吧。”說著就注意到了他黑襯衫的口袋處有個C嗶——的LOGO,於是輕咳兩聲,裝作不在意的替自己排解尷尬,“比你的少了個零而已……”
跡部不想跟她繼續這沒營養的話題,叫了服務員,直接點了兩人的餐,壓根沒詢問她的意見,估計是覺得她太令人頭疼,生怕她會要個拉麵,以防她丟自己的臉。季瞳聽到牛排眼睛亮了亮,本想誇獎一番他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但在看清他的眼神後立刻改變主意,舔舔嘴唇說了他最害怕聽到的話,“嘛,服務員有沒有炒年糕啊。”
服務員手一抖,選單掉在了地上,剛要對季瞳說我們這是西餐廳就被跡部阻止,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理會,服務員如獲大赦,飛一般的開溜。
房裡出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跡部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遞到季瞳面前,開啟,小熊項鍊閃亮亮的躺在裡頭,展示著它的可愛。季瞳愣了愣,反映過來後伸手去拿,只是指尖還未觸碰到,跡部就突然縮了回去,並看著她勾勒起嘴角,告訴她,“先說你該說的。”
“你做到心裡準備了麼?”
“本大爺不需要。”
季瞳抓抓頭髮,喝了一口果汁,翻著白眼想了想,“你喜不喜歡看科幻類的,恐怖類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