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她心底是恨著那個甩她巴掌的女人的,跡部沒想到她也會記仇,點著淚痣嘴角挑起漂亮的弧度,“你怎麼知道我已經查出?才過了一天而已。”
“我就是知道,因為你是跡部。”她說的那麼自然,完完全全不像是在阿諛奉承,目光即使迎接著他的審視,也沒有絲毫的閃躲。跡部沒來由的驕傲,用鼻子發出濃重的音節,笑答,“確實,不過可是不我一個人的功勞。”他撥開掉在額前的碎髮,接著道,“碩比我厲害。”
“所以,究竟是誰。”
“與你無關的人。”
“我知道,但我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打。雖然我看著懦弱,但愛憎分明,別人對我好,我會一輩子都記得,別人對我不好,我也是一輩子都不會遺忘,並且一定讓自己變得強大去報復回來。”她說著,咬白了嘴唇,咬的那麼用力,他都有點害怕她會把自己弄出血。這個念頭在腦袋裡浮現後,跡部自己都忍不住撐大了眼睛,對自己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再一次錯愕,為了掩蓋走上一秒的慌神,他故意說出讓對方洩氣的話,“算了吧,你是沒辦法報仇的。”可他不得不承認,他也想把這筆賬討回來。為了嵐也好,為了她也罷。
“所以對方是很厲害的人物吧。”
“啊恩?”
“不然你為什麼這樣說……”
“呵,再厲害的角色在跡部家看來,都是小兒科,不值得放在眼裡,不過這次的人物還確實麻煩。”跡部坐直的身體,湊近了她一些,屏息了一會兒故意製造出懸念。季瞳對他的靠近有些不自在,仰後了脖子眨巴眨巴眼,問,“到底是誰?”
“碩的後母。”
這個答案如同投入平靜湖泊的小碎石子,在季瞳心裡激起一波波的漣漪,但她沒有多震驚,因為從前幾次和草薙嵐他們一起的飯局中,她知道了跡部碩的母親在他國三那年去世,他的父親又很快娶了別人——就是他的秘書。或許兩人很早就有了私情,但顧忌著家庭和名譽沒有公開,掩飾的很好。跡部碩的生母的離開給了她們很好的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跡部碩無法接受,去了英國和投奔跡部景吾。
關於他們家,季瞳也只瞭解這些細微末節,要說真正暗藏著的仇恨,她也沒必要去打聽的太詳細,清官難斷家務事,既然和自己無關何必要去探究。儘管之前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可這會兒,好奇的成分掩蓋走憤怒,使她很想在多知曉一點。
“她很討厭嵐?”
“不能說討厭,她那個人,眼裡容不下一顆會威脅到自己的沙子。”
“呃……嵐的身份……”
“再怎麼都沒你的撲朔迷離吧?穿越,你以為本大爺會輕易相信?”
“我說過了,不管你信不信。”
手機鈴聲打破了似乎會更深一些的交流,季瞳愣了愣本能的去找自己的電話,卻發現另一邊的跡部已經把手機貼在耳邊,有些小小的失望,她還以為是手冢家的問題都解決了。
“啊嗯?什麼?我警告你忍足侑士,你要是不能在五分鐘內搞定就準備好去遊冬泳吧!”一分鐘都不到的通話讓跡部大爺的頭髮都豎起來幾根,季瞳吞吞唾沫,扣著杯子不敢說話,跡部嘆了口氣,起身,抓起外套搭在肩上,扭頭看了她一眼,“走吧,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季瞳連忙擺手,“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哪裡?”
“這……貌似跟您沒多……多大關係吧……”
跡部撐大了眼睛,瞪著她好一會,才丟下一句,“隨便你。”華麗的離開。
季瞳哀怨地盯著他的背影消失,拿出手機撥通了手冢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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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家的戰爭如手冢國光所料,還是在上杉橋樹離開後一天徹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