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竟這樣在乎我,比我想的還要多得多……”
“初一,我做好準備了,以後,我們一起面對。”她認真的對上他的眼,“如果,你不覺得委屈的話。”
楊初一看著眼前的人,她堅定地握著他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柔和,她要與他一起面對所有。
有這樣一個人,願意站在你身旁,只是攜著手,一起走,什麼都不去顧慮,擁著這份溫暖就好,即使,只是片刻。
足矣!
第二日,又一件事上了個各大報刊的社會版頭條。N市市委秘書長酒後駕車,重傷入院。
若不是這件事,莊瑩原該與他順利離婚了的。
不過是短短數日罷了,莊瑩不知道,她與安子恩的關係竟是僵持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
辭職的事情,安子恩並不知道,他也不會知道。
她一面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一邊打聽口碑好的私立醫院,這個孩子,不能留。她知道,這樣的行為很任性,很衝動,甚至,很殘忍。因為,他們的寶寶是無辜的。
安子恩在這件事上,是該有知情權的。可是,她不想說。那天夏琳告訴他,他要做爸爸的時候,他的語氣那樣冰冷,他說,莊瑩,不要玩這種把戲。
他以為,她在騙他。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個更令人悲哀、絕望的了?
她總是想著,就算離婚,她也要做一件讓他後悔的事情。這是對他的報復,這是他的代價。
儘管,這個代價是如此鮮血淋淋。
她常常撫著小腹,然後硬起心腸,她不能對寶寶產生感情。趁她,趁她還感覺不到他的時候,她要結束這個小小的,享受不到父愛的生命。
同為醫生的她,為自己選擇了一種對身體傷害最小的方式。在約定的時間內,她一個人簽了字,上了冰冷的手術檯,儘管醫生和護士都那麼親切的照顧她,她也沒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整個過程僅僅是小睡過去幾分鐘,再醒來,她已經躺在病房了。腰上,腹部上貼著上面佈滿了按摩儀器的暖袋,好像有無數只小手輕輕地錘著腰部,按摩著腹部。
除了腰痠,她沒有感到其他的不適,於是在可以走動的時候,她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醫院。
她將自己鎖在家裡,關掉手機。拉上窗簾,每天睡醒了哭,哭累了睡。
即便,她面對旁人時再灑脫,一個人的時候,仍是將自己囚禁在一個世界裡。誰也不想聯絡。
偶然開機的時候,收到Jimmy的留言,說,不管你受到多大的傷害,更要儘可能的保護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哭過一場就算了,明天就會是新的一天。
莊瑩不知道,Jimmy如何得知她在哭,可是,這樣的勸慰猶如干涸中的一汪清泉,她聽進去了,卻是毅然的關了手機。
如果不是婆婆的到來,怕是,她還要這樣繼續下去。
她的臉色很差,婆婆的速度很快,已經聯絡了醫院。她一驚,忙跟婆婆道歉,解釋說自己只是瘦了不少罷了,低血糖而已。
墮胎的事,她不想婆婆知道。她心裡不得不承認,對於她這個婆婆,她的心底,是存了畏懼的。
連著休養了幾天,她開啟手機,Jimmy的資訊電話,像機關槍掃射般,連著蹦出來。
她撥他的電話,Jimmy說的有些急,一急,普通話又溜回去了,卷著舌頭喝斥她,最後,索性一串流利的英語吐出來。
她耐心的等他發完火,直到沒聲音了,她才說,Jimmy老師,我沒事,謝謝你。
Jimmy的聲音聽上去頗為不耐煩,最後提議說,Yolanda,你生完寶寶,過來做我的助手吧。
她心中苦澀,寶寶已經被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