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眾人肅穆也跟著和聲而唱;似乎是往復而回在祈禱什麼,漸漸平息,人們依然握著雙拳閉著雙眼似在祈福。
急雲模仿著他們的動作,雙眼卻眯著看往臺上,毫無疑問這歌聲是她聽過的最美妙的歌聲,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然而受過抗誘惑訓練的她,已經能無論何時都保持高度專注於任務。
她看到那女子緩緩從旁邊走下,下頭卻有個男子迎上前,身形高大俊挺,伸了隻手去迎接,那女子將手落於他的手上,微微側頭,似乎是在微笑,那兒光線昏暗,看不清楚相貌,急雲心中卻一驚。
她適才進了洞就已經極快地看了一遍洞裡的人,那個男子是何時站在那裡的?她如何完全沒有覺察?她心頭凜然,多年的特警經驗,讓她能夠以極快的速度記住人,檢視環境,來了這裡,與管夫人學藝三年,她的五感也更為敏銳了,這樣居然也沒能察覺到那個男子的出現?是歌聲迷惑了她?還是那個男子修為遠遠高於她?
想是儺散了,場上漸漸人散,往不同的通道走去,也有人從他們的來路走了出去,急雲拉著衛瑾,緩緩地往人流慢慢走去,否則人都走散了,他們就會變得引人注目,她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在想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卻看到那男子忽然朗聲一笑:“遠方的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留下?”
衛瑾手緊緊一握,腳步一滯,急雲心中知道不妙,衛瑾沒有經過訓練,顯然還生嫩,卻看到場中忽然生變,那男子忽然手一甩,一個圓盤似的彎刀極快的迴旋飛出,似銀光飛瀉,往人群飛去,唰的一下!一個男子顯然猝不及防,被那飛刀直接切入手臂,一隻手臂帶著血霧直接落在了地上!
周圍民眾有人在驚呼大叫!那男子面如土色,一隻手捂住傷處,急雲站在圍觀的人群裡,一眼望過去,卻是心頭一跳,這人她見過!而且不是在百越!卻是在中原的路上,一日她在客棧往下望,卻是看到他走入他們住店的客棧!那個時候,他身穿的也是中原服裝,五官平凡之極,如今他卻身穿一套百越人的服裝,裝扮得比他們兩人還更要專業,眉眼顯然也修飾過,但是這也瞞不過急雲。
她記人相貌是從骨骼形貌上記錄,下巴形狀,耳朵形狀,骨架比例,雙眉之間的距離乃至人中的距離,一般的改裝無非是修飾膚色、眉毛是很少會修改到這些,因此極少有改裝的犯人能逃過她一雙利眼,此人莫非是跟著她和衛瑾從中原來到了這裡!
那出手的男子和那女子緩緩走到了場中,火焰照亮了他們的相貌,那女子典型的百越人長相,卻是極為美貌,黑衣銀飾顯出她面板雪白,深目高鼻,睫毛長而濃,一雙眼睛十分引人注目,黑卻又亮,彷彿天上的星子都沉入了潭水中一般,唇豐滿而紅潤,微微向上翹,看得出年紀已不輕,約三十多歲的年紀。那男子卻是鳳眼薄唇,與百越人長相迥異,卻穿著百越人的衣飾,外頭套著件繡邊長馬甲,站著挺拔修長,手裡持著那雪亮彎刀,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衛瑾緊緊握著急雲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一見就認出來了!這是雲陽侯!他的親外公!
只看到有守衛衝了過來持刀逼著那斷臂男子,那斷臂男子滿臉蒼白,頭上冒出了粒粒汗珠,忽然一咬牙,嘴角吐出黑血,眼睛翻白,直接倒在地上!看起來居然是死士!
那美貌女子清聲道:“無關人先退場。”周圍的民眾十分聽話,紛紛退場,場上過了一會兒已只剩下幾人,急雲拉著衛瑾站在那兒醒目出來,急雲是沒拿定主意,看衛瑾手裡只是抖,極為激動的樣子,沒有走的意思,她也咬咬牙,他們本就是找雲陽侯而來,如今既然能找到,那自然是暴露身份也無妨了。
只看到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