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給白浩南是打了電話的,他沒什麼驚訝也沒恭喜,俞天自己都是人大代表,作為文藝界德藝雙馨的代表多次出席高階別會議了,除了頭銜沒白浩南高,出席場面還高一些,所以說得輕描淡寫:“該我叫你南哥了,你這一出,圈裡早就知道我在江州搗鼓足球題材,把我經紀人跟公司的電話打爆了,我得回來談談,好多人搶著投足球題材呢。”
白浩南也不會罵資本見風使舵,或者有些方面趨炎附勢,反而說自己這邊形勢不算好:“上面檔案下了,下面還是有各種花招,看戲的也從來都不嫌事兒大,實際上也就是個馬屎皮面光。”
俞天笑:“影視圈、文藝界的情況不是一樣的?真正出過幾次好片子?真的能跟好萊塢比?連印度寶萊塢都比不過,也就是靠著國內市場大瞎幾把折騰,真正的藝術家無人問津,市場都追熱點捧紅人,搞文藝繁榮的檔案少了?我懂,所以回來談談也是這個目的,難得有機會可以從資本身上捋羊毛,趁著他們不要收視率、不在乎題材的心態搞點投資,要做就做大,高規格、大手筆、精品化的拍好這個劇,編劇組把整個本子都重新走一遍,現在我們的思路比較清晰了,就以你的經歷作為原型,回頭多支援下啊。”
白浩南愣了下小聲哈哈哈:“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跟我這虛頭巴腦的委員……嗯?”
俞天滿不在乎:“我靠臉吃飯嘛,大不了回頭又拍兩部爛片就回來了,你不反對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湊本子的時候還有大量訪談工作,喬子那邊,宋總監,陳教練,還有誰最熟悉你這一路走來的經歷?”
白浩南瞠目:“沒必要把各位老大暴露出來吧。”
俞天給外行解釋:“這種涉及到人物原型的本子,會有大量原型素材收集,當然是最接近你的人最清楚了,旁人的角度也是最客觀翔實的,最後呈現的才是比較真實的原型,再加上藝術加工……”
白浩南無奈:“我正在去蓉都路上,喬子已經夠忙了,就問宋總監吧,陳教練那也沒什麼好話,小心被她打一頓。”
俞天哈哈哈的掛了電話。
白浩南還得偷偷摸摸的幫夢丁把小毯子給蓋好。
自從上回出過車禍,往來江州蓉都基本上都是高鐵了,倆小時還不會有意外,兩邊都有司機接送,方便得很,可自打白書記白委員這麼一鬧騰,白浩南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賓利吧,司機都說這車得動動,周波和另外兩個回蓉都的球員都不稀得坐兩三個小時,再寬大舒適的賓利也沒高鐵寬敞,除了能裝逼。
十六比零的醜劇以後,媒體、網路、整個足球圈鬧得天翻地覆時候,白浩南第二天給全隊搞了一天準備會,因為接下來三個客場後又有休賽期,所以晚上給隊員放假兩天,自行前往客場會合就帶著夢丁去蓉都了,白家老二在豪華車上睡得很香。
白浩南也揣上電話,稍微養神。
他不看網上的訊息,不代表他不知道。
罵他跪舔政府、沒有江湖道義、當了朝廷走狗奴才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白浩南臉上只有不屑,根本懶得解釋。
且不說這一切,能夠安居樂業踢上球的環境,就來自於國家穩定的前提。
他有哪點是跪舔奉承政府?
相反自己現在是在跟某些部門打擂臺吧?
或者說到底,自己就是培養起來跟那些打著舊思維的老頑固們打擂臺的。
白浩南又有點笑了,這不又跟老和尚當年的做法是一樣麼。
天龍法師培養自己,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能繼承他的衣缽和瑞能法師之流對抗麼。
這世上啊,沒什麼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做了天龍寺的大弟子,那就要為天龍寺衝鋒陷陣,當了王老爺,也得為特區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