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就是了。
她在想誇一誇他是不是也是個好的話頭,正不知找什麼話說,趙大賴望著她,先開口了:“你回去就把裙子給換掉,穿回你的男裝。”
計軟怔了一下,想要問為什麼,但想了想,覺得趙大賴是喜歡溫順的女子,便笑了笑,回道:“好。”
趙大賴見他應的這麼幹脆瞅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被他咬的傷口包紮住了,他看著她包紮住的傷口不但沒覺愧疚,她的脖子很纖白,很柔美,在燭光下更是弧度更是誘人,他很想在她脖子的另一邊再咬一口。咬的她叫出來是最好了。
但趙大賴沒行動,轉過了眼,望了望外頭。
這句話完,兩人又靜了一會兒,趙大賴也沒趕她出去。
兩人或都很享受這靜。又或都很厭躁這靜。
計軟也感到這沉默,更感到外面夜幕往下降了,呆了一會兒,怕他先趕她出去,就先起來,叫了他一聲兒,本來是想叫他名字的,但想了想,到口就變成了:“官人?”
趙大賴沒說應也沒說不應。簡簡單單的睨了她一眼。那意思大概就是有屁就放。
計軟是沒話說的,抿了抿唇道:“你晚上早點睡,要好好休息。”
趙大賴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計軟說完就收拾著碗筷下去了。
趙大賴一點也沒攔她。更是她沒走他就先轉身朝裡邊去了,留著她一人收拾東西。又一人拿著東西退下去。
計軟倒也沒說黯然,他今天已經吃她的飯了,也跟她說話,看起來也未必就那麼討厭她,這事還要循序漸進,慢慢的來。她不著急。
☆、活閻王搶女
計軟走後趙大賴沒睡,裹了件衣裳,去了前面的營帳,把軍中的幾個核心人物都叫了來,討論路線的事去了。
他倒不是假忙,他是真忙,這忙起來忘記顧上計軟卻讓她誤以為討厭她了,得到了她的感情這是意外,當然,趙大賴不是這樣想的,他還沒原諒她,他還恨她,但他現在顧不上這事兒。
西北嚴寒,進入十二月後就會冰封大地,那時候打仗很難,所以必須要快,如果拖延下去光是嚴寒就能終止一場戰役。
所以擺在面前最緊迫的就是一個路線的問題。如果他走捷徑,走最近的直線,直接從綏德出發,拋開米脂、夏州等城,直奔靈州。那可能會進入一個死衚衕,前面是要攻破的靈州堅城,後面是集在東路的北戎的主力。如果靈州一旦攻不破或者是耗時過久,他將承擔極大的風險。
可如果他走東路,那他不但要在戰場上繞一個大圈子,而且意味著即將和北戎的主力硬碰硬,且冬日臨近,糧草的供應和嚴寒都是大問題。除此之外,趙大賴所帶領的軍隊作為此次北征的主力,如果他不走東路,那就意味著東路要交給高裕高衙內解決。
高裕那人陰險有一套,但打仗要弱很多,如果剩著給他解決,他難保不會對趙大賴懷恨在心,再生出什麼內部糾紛,這且不必說,關鍵是他未必就能把東路給解決乾淨了,況高大衙內是皇上的寵臣,趙大賴也只是個三品的將軍,要跟他爭道兒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直爭論了半個通宵,還是趙大賴一錘定音,那就是遇強愈強,正面決戰。走東路,對著幹!此一舉後來史書中的評價則是如此“迎其鋒敗之,軍聲既振,千里行無敢抗者。”
且不提。
計軟第二天醒的時候,她望著窗外,望著清晨的浮光,鼻子嗅的空氣微微寒,她腦子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
浮現的這個人影讓她睡意全消,她起了床,洗漱過,換了裝束,就去了趙大賴的營帳。
然而被人回應說趙將軍天不亮就又趕往米脂去了。
這個招呼,並沒有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