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緊緊抱著小戰士,兩眼中含著淚水注視著這個十**歲的小戰士。萬林蹲在一邊兩手飛快地給小雅遞著手術器材,直到小雅將爺爺留下的藥粉撒在小戰士的傷口上,輕輕包紮起來以後,玲玲才抬起滿是淚水的雙眼看著小雅,眼中滿是渴望的神色。
深秋的空氣中滿是涼意,可小雅卻一臉汗水,滿臉的塵土硝煙被滴滴流下的汗水,衝出了道道白色的痕跡。
萬林看小雅停住滿是鮮血的雙手,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去小雅臉上的汗水。小雅那張白皙、秀美的容貌迎著遠處初升的太陽,終於露住了燦爛的笑容。
“好了!”小雅嘴角掛著微笑,輕輕說道。天籟一樣悅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峭壁下響起,在一個瀕臨死亡的戰士身邊響起,這就是世界上最優美的音樂、最動聽的聲音!她宣告著一個小戰士的重生;宣告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又會重新活躍在保家衛國的戰場。
邊上已經圍上了幾個恢復了一些體力跑過來的女隊員,她們眼中的淚水隨著小雅的輕聲話語“嘩嘩譁”的流了下來,突然發出了一聲“好了!”的欣喜叫聲。
“咯咯咯咯,臭小子,你死不了!”玲玲的眼中流著淚水,兩排編貝一樣整齊潔白的牙齒突然露了出來,燦爛的微笑在初升的陽光中顯得如此嬌美、動人。
小戰士平靜、清澈的雙眼中突然閃現出了一片晶瑩的水光,眼睛從玲玲臉上轉向站起的小雅,輕聲說道:“謝謝,謝謝漂亮姐姐!”
小雅沒有聽見他微弱的話音,早已站起提著藥箱向邊上負傷的武警戰士跑去……
溫暖的陽光碟機散了寒夜的涼意,照亮了整座大山。山間已經響起了悅耳的鳥鳴聲,一群豔麗的小鳥在山間盤旋一週後,站在山間的樹枝上,歪著腦袋納悶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家園,嘴中不時發出“啾啾”的叫聲,似乎在質詢誰把自己的家園搞得如此狼藉?
所有集訓隊員也都在默默觀望著依舊冒著塵煙的戰場。山坡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被燒焦草木冒著青灰色的煙柱,爆炸炸開的灰色石塊露著白色的印痕,山坡上、懸崖前到處是一灘灘黑紅色的血跡,地上的毒販屍體上佈滿了子彈鑽進的彈孔……
這就是戰場,就是昨晚他們浴血奮戰的真實戰場。每個集訓隊員都緊繃著臉注視著肅殺的戰場,幾個隊員突然“哦”的一聲,捂著嘴跑到了一邊,彎腰乾嘔起來。
昨晚他們衝進戰場就拼命的開槍,根本沒有時間去觀察周圍的戰場形勢。現在,當如此觸目驚心的血腥戰場展現在每一名首次參加戰鬥的隊員們前時,每個人的心中都在震顫。
此時,萬林已經命令三個武警教官帶著幾個隊員在周圍佈置了警戒哨,自己帶著成儒、張娃和兩隻花豹返回了峭壁前。
他掃視了一遍滿地的武警傷員和戰士的遺體,雙眼中突然冒出了一股駭人的精光,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凌厲的勁氣,扭頭向毒販逃走的方向望了一眼,邊上幾個隊員在他迫人的勁氣中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全都面露畏色的看了總教官一眼。
萬林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他走到小雅身前,見她正在給一個武警上尉包紮,坐在地上的武警上尉見肩掛中校軍銜的萬林走來,猛地推開正在包紮的小雅,掙扎著站起一個立正,聲音沙啞地喊道:“武警邊防大隊一中隊長鄭德輝向您報道”,他猛地抬起負傷的手臂要敬禮,可剛抬到一半就悶哼一聲,纏著繃帶的手臂“啪嗒”一聲落了下來。
萬林兩眼注視著他的眼睛,抬手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救援隊伍的總教官萬林。你們是好樣的!你們浴血奮戰、不畏犧牲,堅守住了自己的陣地。你,你們邊防一中隊沒有給武警邊防大隊丟臉!沒有給武警部隊丟臉!沒有給中國軍人丟臉!”
他猛地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