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只系著何澄空。
“澄空!”他叫著,一聲又一聲。
迷迷糊糊的何澄空,聽見叫聲陡地一震,全身神經緊繃起來。待聽出居然是江海深,霎時鬆口氣,心安起來。又喜悅叉釋然又溫暖又安心又想哭泣,滋味複雜。
“海深!”她掙扎地從垃圾堆中鑽出來。
“澄空?!”江海深急忙衝過去,不顧她一身惡臭,一把抱住她,欣喜到狂亂。“太好了!你沒事!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就這麼不見!”
“我比你更怕。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不敢相信呢!”何澄空再忍不住,圍住他,又哭又笑。
“幸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見何澄空平安無事,江海深只覺得慶幸無比,心中的擔憂不安痛苦才放下。
“你受傷了?”但馬上他就發現她身上的傷,心疼地吻了吻她的手。眼中凶氣大發。“是誰幹的?我非剝掉那些人一層皮不可!”
“我也不知道──”
話沒說完,就見八九個人團團將他們圍起來。
“我說,你們要卿卿我我也不看看地方。在我們地盤可是要付保護費的。”一副找磷口吻。
江海深將何澄空拉到身後,肩膀下拱,像獸類跳撲攻擊前的螫伏,彷彿還可以聽見他喉中悶吼的低鳴。
荊澤元怕被他認出,對手下使個眼色,倒退一步。那些人也不多廢話,一夥攻向江海深。
如果單打獨鬥,甚至一對二、一對三,對江海深來說,這些都只是小角色。但一下子七八個人攻擊向他,對手太多,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又要顧及何澄空,一開始還能痛揍那些人,慢慢地,就只有閃躲的多。最主要,他怕何澄空受傷,多半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她。
靠近他們的那人忽然亮出刀子,悄無聲息刺向江海深。江海深反應迅速,一閃便避開;那人反刺向何澄空,何澄空躲不開,江海深抱開她,硬用自己側背去擋,刀子劃過他右手臂,劃開一條不小的口子。
“海深!”何澄空顫叫一聲。
“沒事。”江海深連吭都沒吭一聲。
“哼!想逞英雄?你把那女的留下,跪下去跟我們磕個頭,少爺們還可以考慮饒你這回。”
江海深眼神一斂,起了殺氣。但對方人多勢眾,他又不能不顧何澄空安危。對方七八個人次次一起攻擊,很快地,他的背上又被劃了一刀。
何澄空表情扭曲一下,也感到那刀傷的痛。她吸吸氣,低聲說:“你想辦法集中針對一個人,我們尋個空隙,有機會就趕快跑。”
“跑?”要嘛就打個對方落花流水,要他江海深逃跑?“你要我逃跑?”相當不以為然。
這是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拘泥這個!
“不是你逃跑,是我,可是你必須跟著保護我,對吧?”
江海深凝神深深看她一眼,想了五秒鐘,終於重重點頭。
“好吧,聽你的。”放下他重要的男性尊嚴。
要是他一個人,打死了他也不可能逃的。但有何澄空在。他最重要的事是保護她,只要能保護她,要他怎麼做都無所謂。
他狂叫一聲,朝離他最近的那傢伙猛烈地揍了幾拳,打翻他下巴。
“快跑!”拉住何澄空,朝那空隙快步跑衝出去。
荊澤元和他手下嘍囉都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驕傲的江海深會出此下策,竟然孬種地逃跑,楞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追上去!不要讓他們跑了!”誰想得到江海深會像只落水狗一樣被人追打逃跑的。
荊澤元不禁得意放聲笑出來。“江海深,你也有今天,像只落水狗一樣被我追著打!”
即使多了何澄空這負擔,江海深還是跑得很快。但再快,也快不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