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安全了。〃他完美的薄唇輕輕國抿動。小船若離弦之箭,飛速地朝著鳳舞王朝的海域邊防衝刺而去。
方箐淡然的子眸,水波之上,漣漪泛動。〃謝謝你,夙公子。〃她話音剛落,卻突聞聽到夙燁斷命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咳--
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低啞。
〃夙燁,你怎麼會?〃白衣勝雪的他,如今衣襟被妖嬈的雪花,點點沾染。滿目之中,是他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
他卻無謂地笑了笑,冰藍色的眼瞳之中,溼潤的光澤越發地柔化了。〃我沒事的,方姑娘,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不必擔心。〃他說話的一會兒功夫內,又連著吐了好幾口血。
方箐淡眸一凝,她沉身道:〃是跟御天麒交戰的時候就受傷了,對不對?〃他內傷嚴重,卻抱著她飛了那麼遠的路程,如今定然是支撐不住了才吐血。
夙燁冰藍色的光澤晃了晃,他輕柔一笑。〃方姑娘高看他了,以他的功力,還傷不到我半分。倒是你被他打傷了,需要馬上有人替你運功療傷。〃他不想她有任何的負擔,他救她,沒有想過要她欠他什麼,只是想救她而已。〃來,將身體轉過來。〃他現在不能稍動半分。
方箐見他語笑盈盈,面色如常。是她想多了吧,他的咳血癥一直都存在的。於是,她淡淡地點了點頭,讓夙燁替她運功療傷。
鳳蝶衣在海域邊防的城牆上焦慮地盯著海面上,當她看到夙燁的小船平安返回,她忙將手中望遠鏡扔給了梅凌寒。
〃凌寒,是他們回來了。〃她驚喜地飛身躍下高高的城門,直落小船停靠之處。當她看到夙燁血色染衣,看著方箐臉色略帶蒼白,似也受過傷,她丹鳳眼中飛過一道驚詫之色。
〃夙燁,你是不是跟人交手了?還是替人運功療傷過了?〃
夙燁冰藍色的透亮瞳仁晃了晃,他無聲的眼神,示意鳳蝶衣不要再說什麼。然方箐已經起疑了,她淡眸之中起了波痕,她漠然道:〃夙公子跟御天麒交手過,剛才還替我運功療傷過。〃她平淡地?說這個事實。
鳳蝶衣一聽,她眉峰凝結,神情惱怒地跺腳道:〃夙燁,你瘋了,你真的不要命了。你這樣的身體,怎麼可以跟人動手,就算是普通的打手,你都不能動功出手的,何況你還跟高手對決了,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這對決了一戰不說,你還接著替方箐妹妹運功療傷,你怎麼這次那麼衝動,那麼莽撞,以前你可從來不會這樣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啊。〃
〃夙公子,這究竟怎麼一回事情?〃方箐捂住隱隱發疼的胸口,她冷冷地問道。
〃沒什麼,方姑娘,在下都說了,是老毛病,你不是也知道嗎?〃夙燁咳了咳,血絲流淌出他的唇角。
〃鳳帝,你一定知道是什麼原因。告訴我,我有知道的權利。〃方箐不想被人傻瓜一樣地矇在鼓裡,她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
夙燁冰藍色的光色一閃,他閉眸搖了搖頭。方箐如劍一般犀利的目光,卻直直落在了鳳蝶衣的臉上。〃告訴我。〃
鳳蝶衣一雙丹鳳眼中光澤不斷地閃爍著,而後她咬咬牙,下決心道:〃是這樣的。夙燁從一出生就帶有咳血癥,每個月十五月圓之後的七天裡,咳血癥都會復發一次,在復發的這幾天內,他必須靜養調理,不能運功替人療傷,也不得跟任何人交手,否則的話,輕則會損其心脈,血氣倒流,重則可能五臟六腑俱損,性命不保。〃鳳蝶衣一番話語說話,方箐眸色大震,她愣愣地盯著夙燁。
〃夙燁,老實回答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她不需要他對她這麼好的,她根本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何必為了救她而喪命。
她不想欠他人情,真的,這個世上人情是最難還清的,所以,她不想欠任何人。可是,他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