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訓斥奴才還無奈地問:“二哥怎麼不拿一條薄毯蓋著?”
弘昐拉住弘昀的手將他拽到自己身邊坐下問:“今兒個怎麼來了?”
看到弘昐咳出的血絲弘昀面色大變,弘昐卻是心情很好的說:“弘時可以為你遮擋一些目光,只是如何駕馭兄弟就要看你自個兒了。弘晝素來懂得趨吉避凶,弘時與弘曦卻是被我們寵的心高氣傲,想要駕馭這兩兄弟你得讓他們深刻認識到你的手段。”
見到弘昀應承絕不兄弟反目並保護李福雅後弘昐將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遞給弘昀並對他說:“拿著走吧!”
雍正二年海棠花開的時候弘昐準備了好幾壇的花雕招待兄弟,海棠花下弘昐的笑容酷似李福雅,弘昀甩甩腦袋丟去腦中的浮影,弘昐喝著白開水看兄弟們拼酒。
走之前弘暉撐著醉意對弘昐說:“第一次與兄弟們聚在一起飲酒,可惜你身體不好不能喝。”
“這一輩子是沒有機會與大哥把臂痛飲美酒,如果大哥不介意一起痛飲泉水弟弟定當相伴。”弘昐將弘暉送上馬車時說。
這一年的海棠花落後弘昐隨之離開人世,兄弟七人再也無法相聚,只是往後每年的這一天弘昀兄弟幾人都聚在海棠樹下喝上一杯花雕紀念那個曾經驚才絕豔的顯孝親王。
躺在養心殿偏殿內的弘昐留戀的看著他的額娘,這一輩子他努力扮演一個至孝忠厚、友愛兄弟的兒子;這一輩子他都用孺慕的目光最隨著他的皇父;這一輩子他戰戰兢兢、步步為營、小心算計;這一輩子他活的很累卻甘之如飴。
他算計了一切,留下了死因的線索,現在他將要在這個地方告別他的額娘與皇父。臨了,他還在為不能為君父分憂而自責,他的皇父貴為天下共主卻無法留住他的生命。
這樣。。。。。。他重情義的皇父會自責吧?當在得知了他真正的死因後。那時候他是否會因為內疚而加倍的對他的額娘好?就算額娘和弟弟們不小心做錯了什麼,看在他這個死於非命的兒子的份上,他的皇父也會庇佑一二吧?會吧!雖然他的皇父冷酷,可是對於在意的人他會一而再地退讓。
額娘~~~這一生我得到你和皇父的疼愛,得到弟弟們的敬重,我無憾了!能用自己的命換來你和弟弟們後半生的安枕無憂,兒子死無所懼。
阿瑪,對不起!這是兒子最後一次算計了。
☆、一別西風又一年
雍正二年十二月理親王愛新覺羅?允礽薨,諡‘密’,其子弘皙承襲爵位第降理郡王,李福雅窩在永壽宮裡曬太陽,雍正進院門後拐過長廊就看到李福雅穿著一身棗紅色的旗袍圍著雪狐皮製成的圍脖躺在軟榻上,太陽暖烘烘的曬著讓李福雅舒服的蹭了蹭領子周圍的皮毛。
“曬太陽?倒是好興致。”雍正走近後伸手扶起行禮的李福雅一同坐在軟榻上。
“臣妾見今日天氣很好便想出門曬曬太陽。” 李福雅笑著回答。
李福雅的手被包裹在雍正的大手裡無法掙脫,她便就著雍正的手塞進羊羔皮製成的圓筒狀手套內。
“朕記得你以前會為朕縫製熊皮手套。”雍正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可李福雅硬是從中感覺到了冰渣子。
李福雅笑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惦記著臣妾的一點兒東西,上個月二哥進了一些毛線,臣妾已經織了一隻手套內裡襯著乳羔皮。”
見到雍正臉色好轉李福雅轉頭對翠喜說:“去~~將本宮織的那一隻手套拿來給給皇上試一試。”
等待翠喜將羊毛手套拿來後雍正定睛一看,黑色的手套背面勾勒著一排黃顏色毛線編織的‘卍’字圖案,整隻手套顯得簡潔、大方。
雍正面露滿意之色說:“這樣很好。”說完戴上後大小也正合適。
李福雅見狀說:“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