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那凌厲如刀的眼神,早嚇得不敢開口了。
黑衫少年一進月陽酒樓,便獨自佔了一張桌子,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起來。就在黑衫少年風捲殘雲地把一桌酒菜快吃光的時候,月陽酒樓的主人範戀花君臨天下般從樓上走了下來。
範戀花身材高大筆挺,身穿一件紅色的披風,一張白得如紙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腰間掛著一把龍泉寶劍,劍把上的珍珠燁然生光。
在蘇州城,人人都以能結識*慷概的範戀花為榮,很多人到月陽酒樓來根本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巴結範戀花而來,所以範戀花一出現,喝酒吃飯的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對範戀花抱拳作揖。
只有黑衫少年猶自坐在桌旁大口大口地啃著一條雞腿,好像根本沒有看見範戀花的出現。
這麼多年來,在蘇州城從來沒有人敢對範戀花如此無禮!
就連蘇州知府也不敢對範戀花如此無禮!
在月陽酒樓則更沒有人敢對範戀花如此無禮!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為了討好範戀花早已衝到黑衫少年的面前,厲聲喝道“你……”但你字剛一出口,嘴裡也被塞進了一塊雞肉。
沒有人看見黑衫少年出手,就是範戀花也看見黑衫少年一直在啃雞腿。
黑衫少年仍在津津有味地啃著雞腿,彷彿這世界上除了他手裡的雞腿什麼都不存在了。
範戀花拿過一個雞腿,極為瀟灑的向黑衫少年走過去,臉上仍然帶著動人的微笑,範戀花走近黑衫少年,微笑著把雞腿遞到他的面前。黑衫少年看也不看地接過雞腿,又大吃起來,但範戀花的臉上卻一下失去了微笑,因為他的嘴裡正塞著黑衫少年吃剩的一隻雞腿。
範戀花“哇”的一聲大叫,吐出嘴裡的雞腿,使勁擦了一下嘴,怒視著黑衫少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到了極點。
幾名黑衣大漢見狀怒喝一聲,一起舉刀劈向黑衫少年,但刀剛舉到半空,人也齊齊向後仰面倒下。
範戀花強按怒火道:“請問兄臺尊姓大名”!黑衫少年冷如冰霜的臉上肌肉突然抽動了一下,抬起頭道:“無名無姓”。
範戀花站著的身體不禁一連打了幾個寒顫,黑衫少年在抬頭的一瞬間,一雙眼睛就像鋼刀一樣向自己迎面刺來,他感到身體一下被刺了幾個透明的窟窿。
範戀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凌厲的眼神
那雙眼睛分明就是一把刀,一把閃著寒光的殺人的刀!
那雙眼睛一睜開,立即射出的是強烈的寒光和殺氣。
任何人看見這種寒光和殺氣都會不寒而顫。
就在這時,大廳裡的人幾乎不約而同地高聲喊道:“宰了他,範公子”!
如在往日,範戀花早就出手了,但範戀花今天站在那兒臉一陣紅,一陣白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聽到大廳裡的人在叫喊,�郎倌暉蝗渙成�懷粒�羧徽酒穡�偶庖還矗�話巖巫右訝縲�繅話閬蛉巳荷ㄈァ�
只聽見一連串的慘叫,也有十幾人倒在了地上。
範戀花再也不能忍下去了,月陽酒樓自開設也來,還從沒有人敢來如此撒野。
“嗆然”一聲,龍泉寶劍已然出鞘。
“看來閣下今天是存心來鬧事的”,範戀花沉聲道,然後也是腳一勾,一把椅子飛出了窗外,這樣一來,場地開闊了許多。
黑衫少年臉上的肌肉又抖動了一下,殺氣頓顯。
一瞬間,黑衫少年想起自己小時候孤苦無依,四處流浪,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父母,他連名字也沒有,他最怕別人問他的姓名,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他在這個世界上一無所有,甚至是一個多餘的人,有的只是別人的冷眼,欺凌,謾罵……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