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十里坡之情況。”
“有人調動軍卒,潛藏與京畿左近,意圖謀害房俊?”
李二陛下腦袋一疼,怒火升騰而起!
簡直豈有此理!
相比於奸細,更讓他發怒的是那些潛藏的兵卒!京畿重地,膽敢私調兵馬已然是死罪,居然還敢謀害一位侯爵、駙馬?
今日是要謀害房二,那麼明日是不是就輪到我李二了?!
真真是膽大包天!
“查!給朕清清楚楚的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居然有這般膽量,但在長安縱兵行兇?查出來,朕誅他九族,滅他滿門!”
本就暴躁的情緒徹底激發出來,皇帝陛下怒發戟張,雷霆震怒!
李君羨伏在地上沒敢吭聲,待到皇帝發洩一通,這才說道:“末將已然查實,兵卒之中多有右武侯衛之軍士,只是這些軍卒只承認要謀害房俊,卻拒不供認受誰指使,更否認幕後主使是丘大將軍。”
李二陛下怒氣滿盈,卻愣了一愣:“右武侯衛?不會出錯?”
話說出口,自己就知道定然是不會錯的。丘行恭那老貨是個什麼德行,他焉能不知?最是睚眥必報的一個人,兒子死的那般悽慘,若是不謀求報仇雪恨才有鬼了。
李君羨道:“不會有錯。”
李二陛下凝神想了一會兒,又坐回錦榻之上,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道:“將那些兵卒悉數處死吧,然後你去替朕申飭丘行恭一番,令其好自為之……”
頓了一頓,又改了主意:“還是等丘家喪事完畢,再去上門申飭吧。”
畢竟丘行恭是跟隨他鞍前馬後衝鋒陷陣的老將,雖然為人暴虐了一些,但忠心毋庸置疑,況且丘神績死狀極其悽慘,身為人父,焉能無動於衷呢?手段酷烈了一些,就算國法難容,畢竟情有可原。
當然,這是在房俊並無損傷的基礎上,若是房俊有何意外,那斷然不只是申飭這麼簡單。
你丘行恭是老兄弟,房玄齡難道就不是?
論起功勳貢獻,兩個丘行恭也比不得一個房玄齡……
李君羨應道:“諾!現在京兆府已經將平康坊封鎖,搜尋守城校尉長孫武,試圖找出奸細的行蹤下落,不知陛下可有令諭旨意示下?”
李二陛下目光幽幽:“長孫武?是長孫家的子弟麼?”
“是長孫家的遠房偏支。”
李二陛下沉默半晌,語氣幽深:“那就等到捉拿審訊之後,無論結果如何,將其送到趙國公府去。”
……
*****
延平門。
城門樓上,燭光明亮。
當值的兵卒分成幾波,出去在城頭上巡邏的兵卒之外,其餘人也沒有安睡,都議論著剛剛房俊入城之事。
“長孫校尉這回怕是要遭殃。”
“就是,誰不知道房俊那廝跟長孫家一直不對付?外頭都傳房二跟長樂公主有染,故而設計陷害長孫衝,後來長孫澹也死得不明不白,還跟房俊扯上了關係,就連趙國公也屢次在朝上被房俊頂撞,下不來臺……”
“你沒聽見沒有?這城裡鬧哄哄的,怕是要出大事。”
“難道戴斗笠那個傢伙當真是奸細?”
“誰知道呢,或許房二就是要收拾長孫校尉,欲加之罪呢?”
“這個可說不好,我看著那戴斗笠的傢伙也覺得可疑……”
眾人議論紛紛,都沒了睡意,其實心底都有些忐忑,若是當真長孫武跟奸細有瓜葛,這麼多兵卒怕是都要遭受牽連,畢竟一旦涉及到奸細,嚴查是肯定的,誰知道三木之下還會惹出些什麼東西來?
就在這時,忽聽外頭城下有人大喊:“開城門!”
兵卒們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