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出了謝府回到茶樓,不做歇息便帶了乾糧趕著開城門出城往南蠻去了。
☆、自尋死路
過了幾日穆夫人當真找了媒人上謝家說起親事,謝遠州聽四川總兵還有意結親也很驚訝。那日趙姨娘跟他說了當日穆夫人上門的事情,他以為這門婚事不成了,誰承想,今日就著媒人上門了。
媒人是穆夫人孃家嫂嫂,很會說話,將穆楊誇了天花亂墜,臨了送上穆楊的八字,又要了謝知槿的生辰八字。
知槿聽到初語的彙報,眉頭緊皺,本來她以為穆家知道自己的事情後不會答應這門親事,誰知竟被秦晉說著了,略做思索,她毫不遲疑的吩咐:“告訴齊貞,打聽這穆家的所有事情,事無鉅細。”
初語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齊掌櫃早就料到姑娘會如此吩咐,早已派人出去打探了,因為四川距離京城較遠,一來一回可能慢些,已經找了秦家的幫忙快馬加鞭去四川打聽了。不說四川,就是來京城的這幾個月,穆家少爺這穆楊就已經做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了。”
“哦?”知槿笑了,這齊貞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做事細密,別看是個男子,心思不輸給女子的細膩,知道自己會怎麼做,已經提前去做了,知槿心裡莫名有些感動,聽初語這般說起穆家更是來了精神。
初語道:“這穆楊竟然還有奇怪的嗜好,您可知是什麼?”
初荷等人聽的入神,見初語調皮的賣關子,月回先不答應了,扯了扯她的袖子撓她,“快說,沒看到姑娘著急嗎。”
初語躲開她,藏到初荷身後,笑吟吟道:“這穆楊不僅喜歡小姑娘,還喜歡養小爺。”
“小爺?”知槿眉頭輕挑,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倒是月回和月半,剛剛雖然著急想知道,這會卻鬧了個大紅臉。月回低垂著頭怒嗔道,“初語你好沒羞。”
初語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非得要聽的,我們江湖兒女可和你這等深宅女子一樣,我們不拘小節。”說著很自豪的挺直了腰桿,說的自然而然。
初荷小心的觀察知槿的表情,發現她沒有因為初語的話而不高興,暗自鬆了口氣,拉了拉初語的衣袖讓她不要說了。
可初語正說在興頭上,不耐煩的甩開她:“你拉我袖子幹嘛?”
那邊月回和月半早就羞的跑出去了,可不能跟初語這沒羞沒臊的姑娘說話了。
知槿看了她們一眼,都是十五六的姑娘,不由笑了,“初荷你讓她接著說。閒著打發時間也好。”
初荷含蓄的看著知槿,建議道:“姑娘,您完全不必要聽這些的,這些事情交給我們辦就好了,定會辦的妥帖。”她想說的其實是,我們就是將軍派來給你使喚的,順便破壞這些親事的,要是讓將軍知道給自己心愛的人聽這些汙言穢語,她們會不會捱罵?
初語得到鼓勵,更加放肆的說了起來:“聽說這穆楊是因為在四川得罪了人才來的京城。強搶民女在他看來是小兒科的事情,他還強搶男子,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去搶回家當小爺,初來京城他就忍不住了,天天不是泡在怡紅院那等場所,就是滿世界的找小爺,據傳聞,前些天他看上一個男子,是在白鷺書院讀書的江西才子李文灝,穆楊強行將李文灝帶了回去,進行了施暴,這李文灝是讀書人,哪裡受過這等奇恥大辱,當場撞死。李文灝的父母在江西也有些存錢,當時就要抬屍體去京兆尹,而四川總兵親自上門,又是道歉又是賠錢,更加威脅他們說,朝中有人,就算告到大理寺也不會有人來管。這李文灝的父母咽不下這口氣,真的去了京兆尹,連門都沒進去就被人轟了出來。現在李家正走投無路呢。”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初語停頓一下,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姑娘,等去四川的人回來了,估計就差不多了。同時發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