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恬還有些惴惴不安,怕他們不喜歡自己。而兩人卻表現地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待她也像自家人。慢慢地,褚恬 也就明白了,徐建恆之所以打那一巴掌,多半是由於徐沂在結婚這件事上對待他們的態度,而非結婚本身。也因為此,她算是明白他跟父母之間的隔閡是有多深了, 想當初在四川的時候,她因為結婚這件事還跟褚屹山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過飯呢。而徐沂,卻似乎絲毫沒有希望父母參與進來的意思。
傅毓寧也明白她為何如此糾結,她洗了個蘋果遞給褚恬,笑道:“有意思吧?看這爺倆跟看戲似的。”
褚恬不敢發表意見,咬了口蘋果,嘎嘣脆。
宋可如聽了可就有些不高興了:“你是當看戲了?敢情不是你家老顧跟小顧!”
“這可冤枉啊。而且,在我們家可一向是我唱白臉,老顧扮黑臉的,不像你們夫妻倆這麼團結,一致對外,瞧把孩子都逼成什麼了。”傅毓寧說著,又笑了。
宋可如拿眼一橫這嘴皮子功夫十分了得的小姑子,拿她沒辦法。
客廳裡,原本鬥牛一般地父子倆已經不在了,轉移戰場到了書房。
徐建恆到底是到了年紀,加之昨晚就喝了不少,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久了,就開始犯困了。徐沂見他實在是疲憊,便說道:“您要是累了,就休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徐建恆唰地掀開眼皮看他,凝視許久,才又慢慢開口道:“不著急,我有話問你。”
徐沂在他對面坐下,長年的內務條令薰陶使他下意識地保持著脊背挺直,只是酒酣耳熱,難免感到一絲焦躁,他鬆了鬆衣釦,才感覺舒爽了些許。
徐建恆微眯著眼,將兒子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雖然非他所願,但不得不承認,在那個大熔爐裡,雖然他的稜角盡數被磨去,卻也快淬鍊成鋼了。那份氣質,亦或是說精氣神兒,絕不是隨便就可以鍛煉出來的。
“前段時間,你媽去了一趟老房子,發現你跟小褚都沒在。後來給小褚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她隨軍搬到你們師屬大院去了。這事兒,怎麼沒聽你跟家裡提起過?”他睜眼看著徐沂的表情,又問,“是不想我們常去打擾?”
徐沂隨手把玩著茶杯,“您要是老拿自己的想法來揣測我,這話就沒法談。”他說著,抬起頭看向徐建恆,“沒什麼,我就是忙忘了。”
徐建恆看他這坦蕩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輕哼一聲,說:“那就把地址給我留下來,你媽有時候喜歡給小褚送點補身體的東西。”
徐沂微微沉吟了片刻,在想大院的詳細地址。
徐建恆卻以為他不願意,沒好聲氣道:“怎麼,擔心你媽給褚恬吹耳邊風,讓她鼓勵你轉業?要是這樣的話,你這顆心就放肚子裡吧,你媳婦沒那麼容易被她說動。”
徐沂被他這話氣笑了,他清咳兩聲:“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每次跟您談話都超不過十分鐘了吧?有什麼問題你根本不用問我,你自己就把答案給猜出來了。”
徐建恆想反駁他兩句,結果卻發現還真是這樣。父子兩之間,他似乎是更容易被激怒的一方。語塞了十幾秒,徐建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一口氣喝光,他問徐沂:“前陣子,你岳父家裡是不是出了點什麼事?”
徐沂微怔。
“怎麼,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徐建恆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慢悠悠地說,“有空就上本地的新聞網站上看看,上面就有小褚打人的照片,她和那女的兩個人都拍的清清楚楚。”當然,還有後來趕過來的徐沂,值得慶幸的是那天他穿的是便裝。
“您調查過褚恬家裡?”徐沂皺著眉問徐建恆。
“要想息事寧人,我怎麼也得把事情的緣由搞清楚。”
徐沂薄唇緊抿:“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