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與憎惡。黃然對這個道人的神色也是頗為不解。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也無怨,你有必要一副非得置我於死地的表情麼。
“你說吧。這邪功是誰教你的。說出來,或許我能饒你一死。”落風子緊皺的眉峰毫不掩飾他的殺機。
信你才有鬼。黃然雖然不清楚這個道人為何對自己有這麼濃的殺機,但是這個道人的話是顯然是不足為信的。
“我練了就練了,與你何干。你說是邪功就是邪功了麼。”黃然倔強的性子上來了,對這個道人沒有半點好感。這個道人毫無理由地偏袒那四個男女,讓黃然十分厭惡。我一個凡人被四個修仙者圍在此處,你對此事不聞不問,反倒是一味追問什麼邪功,不就是想找一個殺我理由麼,我偏不給你。
“放肆。”落風子一聲怒叱,震得黃然兩眼發昏。
呸,仗勢欺人。黃然心中鄙夷。什麼修仙界大宗師,不見絲毫氣量,卻也是一派世俗的嘴臉,白白浪費了這仙風道骨的皮囊。
“看你也不似什麼良善之輩,既然修了此種邪功,那就非我族類。”那藍袍道人緩緩說道,語氣森寒。
“寧殺錯,不放過。”藍袍道人提劍在手,指著黃然,說道:“給你一個自辯的機會,說你這邪功從何而來。”
黃然咬牙罵道:“我就是不說,你能咬我麼。”
“找死。”藍袍道人縱橫人間還從未有人以這種語氣與他說話,他本來還想給這個小娃娃一個機會,只要他說出這邪功的來處,便饒他一命,誰知這小娃娃竟不知好歹,那便只有了結他了。邪惡的種子,哪怕只有一絲,也要毫不猶豫的斬滅。這是落風子一直篤信的準則。
落風子的劍,名為赤蛟。本是天外玄鐵,其性極熾,後來放信太炎雷池中淬鍊五百年,劍成後猶如赤蛟出世,五百里皆被雷炎殛為灰燼。此劍甚合落風子的品味,是落風子的本命法寶。
落風子口中低聲喃喃自語,數十個古奧艱澀的咒語隨他口中流洩而出。赤蛟“鏘”地一聲,出鞘。
五十里,雲聚風收,雷意如山壓下。
燕南徒等四人都覺得胸口發悶,憋得難受,不得不運起靈氣,抵抗這股靈壓。
黃然只是一個凡人,雖然因緣巧合地進入了清虛境,只可惜他並不是自己修煉而得來的修為,所以他的身體還尚未易筋伐髓,還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靈壓。
黃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就要在這股靈壓裡解體了一般,那是一種快要四分五裂的痛感,無法抗拒,也無從抗拒。
嘭地一聲,黃然的身體轟然倒地,像是有人按著黃然似的。
黃然無法抬起頭來,身體也像是被大山壓道一樣,動彈不得。
咔啦啦——
黃然心底一片悲涼,這分明是骨頭被壓碎的聲音。
難道我就這樣莫明其妙地死在這裡?黃然心裡哀嘆。
這是為什麼?
我做了什麼?
我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惹惱了那個燕南徒,生受了他一腳。
我只是想反抗,然後身體裡的血氣醒了,抵住了燕南徒的一劍。然後這個燕南徒就提用了十層靈氣來殺自己。
我只是運起唯一會的功法來保命而已,你們一逼再逼,我難道不能發怒?
我做什麼,你這個道人要下此殺手?
你們一個個地要殺我,這是為什麼?
我殺人了麼?沒有!
我錯了麼?沒有!!
我該死麼?
不。
我不該死。
我沒有任何去死的理由。
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怎麼對得起父母賜給我的身軀?
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怎麼對得起老乞丐這麼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