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然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血塗遠,居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痛楚。反而體會到了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
血塗遠從黃然的左眼裡捏出那枚極星珠,然後對黃然說道:“這枚極星珠,還不算你的東西。它只是寄居在你的眼內,要想讓它和你融為一體,確實需要用到器入聖軀之法。”
血塗遠提到這個功法時明顯帶著一絲輕蔑之意,將手中的珠子遞給黃然。
黃然感覺自己的左眼並沒有關點不舒,只是有些空蕩,卻不妨礙視力。黃然從血塗遠手裡接過枚星珠,問道:“那這個器入聖軀之法,是個什麼功法。你會麼?”
血塗遠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黃然訝異了,反問道:“你不會?”
血塗遠說道:“不是不會,是不屑。那種低階的功法,也只有一些螻蟻才當成至高功法。”
黃然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問道:“你有更好的功法?那幫我將這極星珠植入體內吧。”
血塗遠看了黃然一眼,神色古怪,半天才緩緩說道:“你繼承了多少奇極司主人的東西。”
黃然想了想,自己從搖風子手上繼承到的東西,似乎只有一段往事,還有極星珠。那墜月殘片還是黃然自幼帶在身上的。
血塗遠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黃然,說道:“那時空二奇呢?”
黃然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搖風子說是在五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時丟失了。”
血塗遠仍舊有些難以置信,問道:“你身上真的只有半塊墜月玉拓和一顆極星珠?”
黃然點了點頭。
血塗遠痴笑數聲,喃喃地說道:“看來我似乎押錯寶了,居然認同了你。這樣怎麼和他鬥。”
黃然好奇地問道:“和誰鬥?”
血塗遠眼光一凝,刺了黃然一眼,說道:“沒什麼。既然我認了你,就不會再否定。”
血塗遠左手一動,將黃然手中的極星珠憑空捏著起來。口中念念不絕,隨即極星珠瞬時亮了起來,發出耀目的光芒。
黃然感覺到左眼之內有股真氣在溢動,似乎就要奪眶而出。
血塗遠住了口,右手一掌拍在黃然的額頭,揸開五指扣住了黃然的眉心以及太陽穴。接著左手將極星珠往黃然的眼眼塞了進去。
黃然感覺有道光進入了他的體內,照亮了他的身體內部與神識之海。黃然既看到了體內血脈的執行,也看到了神識之海內的景象。
這小虛幻境本就是識海中的一部分,是修仙者到了一定境界必然會形成的一個儲存靈力的區域。這是天道盟對人界修仙者設下的規則,任何人都無法違悖。
此時的黃然見識到了另一種玄妙,極星珠入了眼內,竟然也隨之照亮了他識海內的一部分未知區域。黃然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像是抓住了一種神奇的力量。但細細感覺,卻又無法言語。
黃然只知道自己一定是進入了一種難言的境界,才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黃然詢問似的看著血塗遠。
血塗遠似是一個搬運重物後的老頭子,額頭竟泌出了冷汁,而且身體也似脫力了一般的顫動。
“世有三千大道,亦有無數從大道中衍變繁生的小道。”血塗遠喘息平靜之後,略略調息便恢復了氣力,對黃然說道:“方才我用的是三千大道中的大渡滅術,而這器入聖軀便是這渡滅術衍生出來的微末小道。”
黃然問道:“這渡滅術,我能學麼?”
血塗遠輕笑了一聲,說道:“莫自大了。我血某人百年前就已經是通意境的麒聖了,連我使用一次三千大道都虛耗成這副模樣,你以為你是玉帝麼?”
黃然也感覺自己託大了,竟然異想天開想要掌握這門功法。黃然只是覺得若是以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