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迴盪著她最後的話:零頭就不用找了。
零頭,是幾百萬的仙石還是幾十萬?幾百萬還是幾十萬的仙石是零頭?
高臺之上和高臺之下同樣的寂靜,上百雙眼睛正同時望過來,等待著他的決定,他面頰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飛昇修士。
那個女修,那個叫做張瀟晗的女修不是煉虛初期了嗎?她明明才修神中期。
他再次瞧了張瀟晗一眼,可這一眼,讓他的心神一驚,她怎麼會那麼年輕,在九域,還有和張瀟晗一樣年輕的飛昇女修嗎?
他猛地昂起頭,不,就算她是張瀟晗,就算她有那麼多仙石,他也不會敗給她的,他是九域仙士,她只是一個卑微的飛昇修士。
“是嗎?那麼還要請司馬道友趕快做出決定,是切石還是繼續挑選仙石。”
他猛地一愣,她怎麼知道他心裡所想?他根本沒有發覺。他已經喃喃自語將心裡所想說了出來。
“她是張瀟晗?那個以飛昇修士身份進階到煉虛初期的張瀟晗?”
“可她的修為……”
“她壓制了修為?”
“司馬前輩竟然早就知道她是張瀟晗?”
“司馬前輩是要打壓她的囂張?是的,我們九域修士怎麼能被飛昇修士擊敗呢?”
“司馬前輩,擊敗她,擊敗她!”
……
應和的聲音響起來,司馬明光臉上慢慢扶浮現出獰笑出來:“張瀟晗,你就是張瀟晗又怎麼樣,你很快就是我的靈魂奴僕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那你怎麼還不快些挑選原石呢?”張瀟晗還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如這樣啊,胡掌櫃,我們繼續挑選原石。你那邊同時就切石吧。還有不到兩個時辰拍賣會就開始了,不要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是。”胡掌櫃答應了一聲,竟然還微微欠一下身,一揮手。在高臺四角跳出來幾位元嬰期修士。手裡是切石的寶器。
三塊原石被推到高臺的最前方。高臺之下的修士似乎忘記了內城禁飛的規矩,有人身形慢慢飛起來,飛到比高臺稍高的地方。居高臨下。
沒有人注意到刁修士的面色慘白,他的身體微微哆嗦著,他的眼神裡滿是驚恐,張瀟晗,那個女修是張瀟晗。
他想要逃離,可是他的雙腳生了根一樣一動不能動,他的心內冰冷,好像把他的雙腳凍住了一樣,他逃不了了,他簽訂了契約。
他連汗都流不出來,他不知道他的目光裡全是絕望,他竟然會給一個神獸做靈魂奴僕,他竟然馬上要成為一個神獸的奴隸。
他的脖子都僵硬了,只有眼珠隨著張瀟晗和司馬明光的視線在移動,不論司馬明光能不能贏,他知道他輸定了,他沒有張瀟晗那麼多的仙石。
他一定會在張瀟晗住手之前就用光他所有仙石的。
司馬明光已經再次挑選了一塊原石,付了仙石,面色陰沉地望過來,他的視線從司馬明光的身上呆呆地轉移到張瀟晗的身上:“你……你是張瀟晗?”
寂靜中,是切石的單調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望著張瀟晗,等待著張瀟晗的回答。
張瀟晗輕笑了一下,切石的聲音蓋住了張瀟晗的輕笑,但是蓋不住她的聲音:“我是張瀟晗。”
隨著那一聲回答,她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她的修為在緩緩提升,煉虛初期的威壓驀地釋放,在刁修士還沒有來得及後退的時候卻收回去了。
“是的,我是張瀟晗,刁道友,難道你放棄挑選原石了嗎?”
“哼,她是張瀟晗又怎麼樣,難道九域修士還怕了一個飛昇修士不曾?”一個聲音如炸雷一樣忽然出現,刁修士彷彿被雷聲劈到了一樣,渾身一震,高臺上忽然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