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我要是直接跟她們說我會鑄劍,估計她們也不信,再說,低調些總沒錯。”
嶺南不同於東海,他並不想讓自己太過惹人注意。畢竟他自己的家人就在這裡,不像東海,事情鬧得再大,最多也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駱紅蕖道:“但要怎樣讓她們把你當成別人?”
“簡單得很,”唐小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過就是有點痛。”
……
***
當天夜裡,清源縣北面的深山老林。
一隻貓頭鷹立在樹枝上,盯著從落葉底下探出頭來的山鼠,正準備疾撲而來。樹枝突然震了三下,它受驚飛去,再一看,周圍分明不見一人,只有三道魅影,消失在遠處的濃濃夜色。
竇耕煙、蘇亞蘭、鍾繡田三女一同在林間低掠。
由於沒有飛劍,她們無法御劍飛行,只能憑著劍氣在一根根樹枝上跳躍,雖然如此,對於尋常人來說,她們的速度已是極快。
鍾繡田一邊飛掠,一邊低聲問:“那位鑄劍大師,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
蘇亞蘭道:“末空師父說他是位奇人,既是奇人,想來行事也就不免與眾不同,住在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鍾繡田喃喃道:“奇人住在奇怪的地方,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那到底是奇怪還是不奇怪?”這個問題還真是難解。
她們來到一處山谷,緊接著便是一震。
她們看到谷中放著一具巨大的金鼎,鼎內騰騰五色火焰。按理說如此驚人的焰光,必定可以將半個夜空染紅,遠遠近近都能看到,然而卻又有一種無形的屏障壓在谷頂,令半點焰光都無法溢位,她們也是進入谷中,才為這驚人的焰光感到震撼。
一個身披黑袍,戴著兜帽的人影背對她們,坐在金鼎正南,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斜倚肩頭,他的背影很是瘦小,感覺上不是正處於發育階段的少年,就是已經佝僂的老人。
三女朝黑袍人施禮,竇耕煙道:“前輩可是荒唐大師?”
黑袍人聲音沙啞難聽:“何事?”
竇耕煙道:“聽聞前輩精通鑄劍之術,我等慕名而來,想請前輩鑄三支飛劍。”
黑袍人冷冷地道:“沒空。”
三女互相對望一眼,好不容易尋著能夠鑄造飛劍的奇人,她們當然不願就這樣離開。蘇亞蘭道:“劍成之後,我們必定有厚禮相謝。”
黑袍人卻是理都不理。
鍾繡田叫道:“你總得開出條件吧?”
黑袍人冷笑道:“什麼條件都可以麼?”
竇耕煙道:“只要我等能夠做到,必定遵命。”
黑袍人淡淡地道:“那你們便脫光衣服,繞著這鼎走上三圈。”
三女的臉立時憋得通紅,蘇亞蘭與鍾繡田更是現出怒氣。
竇耕煙老成一些,想著他既是前輩高人,豈會給出這種條件?分明便是不想替我們鑄劍,所以找個理由,想將我們趕走。她低聲道:“是末空師父介紹我們來的。”
黑袍人沉默一陣,道:“間山的末空?”
竇耕煙聽他語氣有些鬆動,趕緊道:“正是。”
黑袍人道:“既然如此,你們只要有一人脫光衣服,在我面前磕三個頭,我便替你們鑄劍。這已是最大優惠,你們不肯,那便去吧。”
竇耕煙咬了咬牙,開始寬衣解帶。鍾繡田驚道:“耕煙姐……”
竇耕煙低聲道:“題花走了這麼多日,巧文昨日去接應她,也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們若是也有飛劍,便可幫上她們。”
襦裙與襖褲盡皆脫去,剩下一條肚兜,卻是不免有些猶豫。黑袍人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