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婆?”芸娘揚聲嘲諷道,性格使然,她從來就不會忍氣吞聲,被人嘲諷了自然也要嘲諷回去,根本不去管是否會傷人,她做的是男人的生意,只要男人捨不得生她的氣就行,女人們的想法她才懶得管!
“蠢女人你猜對了!”話音剛落,一道鞭影突然飛至重重地打在了轎子上。
“啪”的一聲響後,轎子立刻倒了,見轎子要倒一旁的轎伕和婆子丫頭嚇得趕忙躲開,正坐在轎中的芸娘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隨著轎子一同翻倒在地,摔得她狼狽地驚叫起來。
聽到尖叫聲後一旁的人瞬間回神,兩名轎伕趕忙將轎子抬正,轎子正了後丫頭急急地探身進去將摔得頭髮有些亂了的芸娘扶住坐好,然後匆匆地給她將掉了的髮簪重新插回頭髮上。
“我要瞧瞧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敢對我揮鞭子!”整理好儀容後,芸娘鐵青著臉在丫頭的攙扶下出了轎子。
顧少男一身淡藍色勁裝,手拿一條兩米長的青色牛筋鞭子,英姿颯爽地站在轎前十米遠處,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秦未央總醜婆娘醜婆娘地稱呼他新娶進門的妻子,於是沒見過顧少男的人便都以為秦府二少奶奶長得很醜,結果此時一看均不禁想著這哪裡是醜,明明長得很俊,一雙黑眸炯炯有神,自骨子中散發出來自信與驕傲很容易將人們的視線凝聚住。
顧少男散發出來的自信與驕傲與芸孃的不同,她的是生來自有的,是極其自然的自信,而芸娘則是憑藉著表情、靠高傲的語氣營造出來的,前者是屬於天然的,後者則是“加工”的,所以在流露出來的氣質上顧少男要遠比芸娘好得多。
那條結實好看的鞭子是顧少男的陪嫁之物,是在孃家時她的拿手武器,嫁人後一直鎖在箱子裡,經秦夫人威脅後她便拿出了鞭子打算“重操舊器”,決定以後出門就鞭不離手了,原本她是不會使鞭子的,只是在接納了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後連功夫也會了個八九不離十。
“醜婆娘你怎麼來了?”秦未央還沒從顧少男揮鞭“傷轎”的刺激中回過神來,傻傻地問。
“我若是不來,又怎會親耳聽到有人‘又’拿我說事了?”顧少男沒看秦未央,而是一直用帶著淡淡譏諷與不屑的目光看著臉色不好的芸娘。
“你敢拿鞭子傷人!”芸娘銀牙一咬,瞪向身後的四個正躊躇著的青樓打手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難道沒看到這個衝我揮鞭子的無禮女人?給我打回去!”
“這個……”打手們一時沒敢動,均看向秦未央,不看僧面看佛面,秦未央是怡香院的常客,若是打了他的妻子得罪了他,以後不來光顧了那怡香院的損失可就大了。
“還看什麼?秦二爺不會管的!”芸娘說完後為了讓打手們無所顧及,於是當著顧少男的面用迷人的大眼拋了記媚眼過去,“秦二爺不會管這事的是不是?”
秦未央被芸娘突來的一記媚眼電得腦子一昏,下意識地點頭道:“我不會管的。”
得了想要的話,幾個打手不再猶豫,上前瞬間便將顧少男圍住了,一個頭目打扮的男人指著顧少男命令道:“你嚇到了芸姑娘,現在允你向我們芸姑娘道聲歉,若得她原諒了我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兒上會手上留情些,否則……哼!”
見秦未央正被“電”得暈乎乎的,顧少男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暗罵他被美色迷昏了頭,整個一個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
抬手抖了兩下手中的鞭子,顧少男滿不在乎地問:“一個個來還是一齊上?一齊上吧,一個個地來太浪費時間。”
這話無非是在汙辱他們,打手們一聽惱了,也不管什麼江湖道義一齊攻向了顧少男。
圍觀的有不少都是聞聲趕過來的普通百姓,見狀均不禁為顧少男捏了把冷汗,就在眾人都以為可憐的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