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說笑的。這麼禁不得玩笑。”從容眼一翻,繼而正色道,“我沒事的。”
“再給你五分鐘時間,別那麼多廢話了。”忽然凌子墨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已是萬分的不耐煩,這女人就是磨嘰,如果按他的脾氣,顏琳加陳曼萍整件事五分鐘也就搞定了,廢這麼多唇舌跟她們好聲好氣講話,浪費自己精力。說著便把陰冷不滿的眼神掃向了陳曼萍……
從容在心裡面白了他一眼,越來越缺乏耐性的男人。可惜對於他的威脅她從來免疫。
從容重新把目光投向神已顯失控卻強裝鎮定的陳曼萍,“一個星期前,那本無比詳細盤點了三十年來的拍攝事故的雜誌報道是你‘不小心’落在顏琳的化妝桌上的吧,那個在顏琳面前上演馬套取針的馬伕也是你安排的吧……”
陳曼萍倚著門的身體漸漸滑落,直至完全癱軟在地上,臉上是不可置信之後的灰敗。
“你反過來假裝被顏琳利用,這確實是你聰明的地方,讓所有人對你卸了防備心理。”
其中也包括從容自己。說起來也是之前陳曼萍口沒遮攔、城府不深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誰也沒料到她會設下如此戲中戲,還鋌而走險拿自己充當炮灰。有些人平時不見得會耍心計,可真算計起來,原來也是如此之毒辣,這次連顏琳這心機府深沉的人也載在了她手下。
“你,你…你有什麼證據……我…”陳曼萍抖著嘴唇,出口的話幾乎已無法成句,聲音飄忽而細弱。
“呵…”從容笑,“證據?證據不是應該警察去搜集的嗎?怎麼你想知道呀,那我們要不先報警吧,然後讓警察先生去查一查我剛才所說的虛實。那個馬伕你應該還沒殺人滅口吧,那要撬開她的嘴並不是多大的難事,至於顏琳那邊應該還留著那本雜誌的,不知道上面還找不找得到你的指紋。”
“我,我,我……”一聲聲凌亂的‘我’字,卻再也說不出另一個字來,她不明白或者說不願相信如此周詳隱秘的計劃竟然會被人洞悉。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確實是一個好局,而且還不惜拿自己當引子。說起來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真低估了你的城府心計。”
“事情不是這樣的,從容……”忽然陳滿萍從地上爬起來,激動的衝到從容的床前。“或許我真的有那麼點想法,但真的真的只是針對顏琳的,我沒料到她真的會這麼做。更沒有料到那馬會把你傷的這麼重。真的,從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從容,從容,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關係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我們的關係?”從容瞅著陳曼萍,啞然失笑,“我們的關係不應該就是沒有關係嗎?”
“不不不……從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聽我解釋。”
“要解釋還是去跟警察解釋吧。像你說的,這是刑事案。我不是警察,不是法官,當然也不會濫用私刑。更談不上放不放過的問題了。”
“警察?千萬不要。從容,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你原諒我……你連顏琳都不去追究了……我,我只是一時想歪了。真的,你也放過我好不好?”
從容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厭煩,這勾心鬥角甚至於不擇手段的圈子還有人,為自己的私心罔顧他人,卻又沒有勇氣去承擔後果。在這點上她更欣賞顏琳的敢作敢當。而且對於顏琳,從容多多少少有一些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唏噓,畢竟她的不幸也有了幾分自己的因素,所以對顏琳也便留了幾分情。至於陳曼萍……
“剛剛你在質問顏琳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你陳曼萍最怕失去的東西又是什麼呢?”從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語氣卻帶著三分惋惜,“這麼多年來,你最大的失誤便是把我當做對手。原本你可以做的更好。”
陳曼萍愣愣的望著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