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根毛都賣不出去的。
小河岸那邊,換好衣裳,吃飽了的顧巖手持柳枝,一蹦一跳的在那邊奔跑,在他的身後,一群小奴艱難的飛奔的跟隨著。
顧昭忽然笑了,扭臉心情很好的對這兩人說:“我尋思著吧,我老哥哥,少說還能活上二十年呢!”
付季笑笑點頭:“差不離,老公爺這輩子馬上征戰,好歹是個練家子,他的身子骨比我們這些動筆的可硬朗多了。”
顧昭想想,的確是這個理兒,如此心情便更加的好了起來,他跟著老哥哥的方向走了幾步之後,忽又想起什麼,回頭很慎重的對趙元秀還有付季囑咐到:“旁人我也不管,可有些人作孽,總歸是連累了子孫……老廟家跟我們家,好歹是一個祖宗,男人造的孽,就別連累小姑娘們了,那些女子,生來就被禁錮在後院,生不由她們,男人造孽還要連累她們,我覺著這個道理不對。”
趙元秀他們趕緊應了。
顧昭又走了一句,便又開始囉嗦:“明兒得罪人的事兒,再也別找我跟付季,這裡面牽著老廟呢,你找李齋去,找李齊去……你不跟他們好麼?”
趙元秀哭笑不得,小聲喊到:“小爹爹,那裡有這個道理?哦,我們去查封了?回頭東西都歸您?”
付季笑眯眯的插話:“怎麼就沒這個道理了?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你跟我們家先生?再者,我們可是苦主,明兒我去放火,燒的可是我們甘州的織局,那憑啥不賠我們的損失?怎麼就白燒了?”
他兩手一攤開道:“不然,咱們甭折騰了?我們這勞心勞力的可是為誰呢?這樣,回頭去你的封地找塊地方燒燒?”
趙元秀頓時火大:“去吧,去吧,你隨便去,隨便燒,愛燒什麼燒什麼!燒吧……”
他倆就這樣站在岸邊吵了起來沒關係,這家裡可有個學說話的老小孩兒呢。
他倆都沒看到,老公爺顧巖不知道啥時候溜過來,躲在大樹後面,滿目天真的咧著缺牙的嘴巴,也跟著他倆學話:“燒吧,燒吧,隨便去燒吧!都燒了……呵呵,燒了……”
第一百六十四回
自打老公爺顧巖學會燒了倆字兒,“燒了!”他就忘記其他的語言了,那是爹也不叫了,什麼都不說了,見天就倆字兒:“燒了!燒了!燒了……”
顧昭為這事兒,很是發了一通脾氣,罵的趙元秀跟付季好幾日不敢登門。
燒了這倆字如今有些忌諱,皆因,那城外的歸塵師不是剛燒了麼,他這樣說,南邊被人猜忌想歪了。
沒辦法,顧昭值得將老哥哥關在後院,前院都不叫他去了。
卻說,趙淳潤忙了四十多天兒,好不容掙脫了瑣事,回家想迷糊個好覺,自打他登基以來,還是頭一回提前通知罷朝三日。
誰能想到呢,大早上,麻雀還沒起來,顧巖便從隔壁院蹦出來,果著下身穿著肚兜悄悄的他就出來了,他這幾日將屋裡的人折磨的狠了,侍奉的睡的便有些死。
誰也沒防住的老公爺他就上了牆,被這邊的暗衛發現,他嚇了一跳,這人也不是全傻了,還有些傻心眼子,他晃悠了幾下,立馬兒就騎在牆頭。
觀察了一下,他見那些人又縮了回去,他便覺著自己贏了,伸著兩隻手騎在牆頭熱烈的大喊:“燒了!燒了!!!!!!”
顧昭於夢中嚇了一跳,睜開眼他趿拉著鞋,衣服都沒批,穿了個裡衣他便跑到院裡,此時,院裡院外都是人,往地上墊被子的,搭梯子的,忙成了一團。
外面赫赫揚揚的,趙淳潤無奈的睜開眼,砸吧下嘴巴,看著幔帳頂的繡花,好久之後,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顧昭嚇得不輕,伸著兩隻手對著牆頭喊:“祖宗,祖宗……下來好麼,不關你了,咱出去玩去……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