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來沒提過分手。
莫名有些呼吸不順,他動作粗魯的把領帶扯開,又去解領扣。
可是那股窒息感還是沒有得到緩解。
連手都開始輕微的顫抖。
他大口喘著氣,扶著椅子坐下,可能是最近熬夜太狠,再加上情緒波動太大,以至於造成的心率不齊。
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尤其是這些年世界各地的飛,有時候甚至連時差都還來不及倒,就得輾轉到另一個國家。
他也忘了自到
底有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高負荷的工作讓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也只有在宋枳身邊時,才會稍微放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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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幾天家裡都沒住人,何嬸依舊收拾的很乾淨。
看到江言舟回來了,她拿著抹布迎過來,直往他身後看。
直到看清空無一人後,她才嘆了口氣,將視線收回來:「吵架了?」
江言舟脫了外套,掛在旁邊的架子上,沒說話。
何嬸清楚他的性子,不善言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有什麼都往心裡憋。
難過的,高興的。
也是因為這點,他沒什麼朋友。
用嘴巴說出來的真心,往往比行動上表達出來的更容易讓人接收到。
江言舟回到房間,裡面的東西還原封不動的放著。
宋枳喜歡粉色,所以房間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粉色。
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床單。
他遲疑片刻,走到樓下她的衣帽間裡。
她走的匆忙,那些視若性命的限量版衣服包包首飾手錶什麼的,全部都來不及帶走。
宋枳在某些地方也算是一個長情的人,譬如她從小到大都對漂亮的衣服鞋子情有獨鍾。
她如果想把這些東西帶走的話,肯定還會回來的。
他起身走到門邊,把鑰匙拔了,將門關上。
沒有鑰匙,她開不了門,最後還是會來找他。
何嬸拿著手機上樓,應該是剛接完電話,她猶豫的看著江言舟:「言舟,宋枳剛剛打電話過來。 」
他瞳孔放大,大步過來:「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讓我把她那些衣服首飾的捐給慈善機構。」
……
何嬸面露擔憂:「你們這次到底是怎麼了,小枳以前從來沒這樣過。」
哪怕是吵架了,她也很快就會恢復。
幾時鬧到現在這樣,好些天不回來,還要把自心愛的寶貝都給捐出去。
江言舟低聲說:「我們沒事,您別太擔心,早點休息。」
他剛準備上樓,手機正好響了。
是公司那邊打來的。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走遠些了,才按下接通:「怎麼了。」
那邊匯報完工作後,安靜的等待他的指示
。
方案被盜竊,之前的投入的資金和時間全部付諸東流。
這些天他一直在忙這件事,洩露商業機密的,是公司一個高層。
江言舟按著眉心出去,隨手把架子上的外套拿下來,邊穿邊往外走:「聯絡法務部,公司那邊等我過去處理。」
張易已經等在外面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
他替江言舟把車門開啟,後者坐上去後,電話正好結束通話。
張易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猶豫的開口:「老板,您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他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