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富麟說,林建峰的個人操守不行,主要有這幾個問題,一是長期住在雲嶺酒店,還時常連上班時間也待在雲嶺酒店,三年下來僅這方面就需市財政開支一百多萬。二是他個人的招待費支出,這三年經他簽字支出的招待費就達一百八十萬之多。三是林建峰在雲嶺市工作三年,一直與妻子分居兩地,在個人生活方面的反映不少,組織部就曾接到過不少這方面的舉報信。
王偉明說,以林建峰的年齡和文憑及工作經歷,到雲嶺市來的本意應該是鍍金的,三五年間從市長到書記,回到省直部門以後就能順理成章地跨上副廳級的臺階,接著再在四十五歲之前晉升到正廳級。高官大多就是這樣形成的,當上正廳以後再下放鍛鍊,再花個三五年待在地市級的市長和書記位置上,然後前方就是象徵著高階幹部的副部級。
所以王偉明說,前書記落馬,新書記上任,打破了林建峰原有的個人規劃,阻擋了林建峰前進的道路,林建峰肯定忌恨徐浩東。林建峰擅自出國,徐浩東抓住不放大做文章,差點將林建峰整回老家,林建峰必定更恨徐浩東。不久前的黨內民主生活會上,徐浩東將林建峰的問題和錯誤公之於眾,等於宣告徐浩東和林建峰不可能建立合作關係。
王偉明總結說,對於現在的雲嶺市,政治局面是明擺著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互為對手,對立關係不可調和,在權力的框架內必將是一場腥風血雨。結局無非有這麼幾個,要麼一把手滾蛋,要麼二把手滾蛋,要麼兩敗俱傷一起滾蛋。但是,即使是勝利者也將是慘勝,結局不會太好。
徐浩東也不客氣,直接問道:“你們仨給我出個主意,我跟林建峰市長較量,該如何打好這第一槍?”
王偉明道:“第一槍確實重要,不但要打得響,在全市上下都要造成巨大影響,而且還要搶在林建峰市長的前面。”
李子健道:“王主任說得對,浩東書記,明天是六一兒童節,把那些活動推給林市長,是你的英明之舉,因為那些都是花架子,林市長喜歡玩那一套,你就讓他玩去,你要玩就玩一把大的,老百姓舉雙手支援的那一種。”
“我聽領導的。”夏富麟還是那句話。
徐浩東笑了,“老夏,這是在我家,你又說這一句,你想氣死我們嗎。”
“習慣了,習慣了。”跟著笑了笑,夏富麟道:“老王和子健說得都對,花架子不要搞,興師動眾勞命傷罪的政績工程更不能搞。浩東,你的特長是懂經濟,也擅長抓經濟,我認為你這回要越俎代庖,抓一件市長該管市長該做的大事。”
想了一會,徐浩東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王偉明長舒了一口氣,“浩東,你這個表情一出現,就說明你心裡有譜了。”
“不,只是一個念頭,一個雛形。”徐浩東道:“即使萬事俱備,也需東風相助,但這裡有個問題,辦實事辦大事,雖然動靜大可見效慢,所以與此同時,我想整些臨時性的叫好又叫座的東西。”
王偉明在想,李子健在想,夏富麟也在想。
忽然,夏富麟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夏富麟很少出主意,特別是在領導面前,但他一旦開口,應該是比較靠譜的主意。“我是受了兩個啟發才想到的,一是你們機關黨工委辦的《黨內通訊》,二是兄弟單位搞的幹部清單。”
徐浩東問道:“什麼叫幹部清單?”
夏富麟道:“所謂的幹部清單,就是幹部將個人在某個階段所要完成的工作,公開地掛在網上或單位的公開欄上,每完成一項就劃去一項,每新增一項就在清單上增添一項,自覺接受組織和群眾的監督,把工作壓力轉化為前進的動力……”
王偉明道:“好主意,浩東書記,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子健,你是《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