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在他頭敲了一記。
玉蘋在邊上忽然道:“若是你父親同意。照辦就是。”
“難道你們賺了很多錢?”潘惟固狐疑地問。
“哪裡有多少,要麼奴家將賬薄給你們看。”
“玉娘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兒,但你也要量力而行。不能替九郎胡亂作主啊。”
“二郎,你們潘家是大戶人家,此門親事能成早成為好,以免夜長夢多,難一點能成比不成好。”
兄弟倆又狐疑地對視一眼,眼中又閃過一份擔心,這個小蘋心腸太好了,又有能力,小妹未必能鬥過她,兩兄弟關心心切,玉蘋心地不好不行,好了又不行。翠兒在邊上急得想要跳,玉蘋衝她擠了一個眼色。
潘惟德又說:“小九,這次王全斌的事你做得不錯,若是真因為你將王將軍殺了,會有很多人嫉恨在心的。”
說著又掰手指,數王全斌家的親戚,實際還不止,若真因為宋九建議將王全斌幹掉,將會有許多武將恨宋九一個大疙瘩兒。不過宋九顯然不領情,皺了皺眉頭,轉移話題。說了一會,潘家兄弟離開,翠兒急切地問:“娘子,你為何答應?”
“翠兒,你不明白,當年因為我,這門親事鬧得滿城風雨,潘美將軍名震全國,也要一個臉面,張家同樣不大好拒絕,因此大操大辦,將這個臉面掙回來。他不會要五萬緡錢聘禮的,大多數肯定以嫁妝鋪回來。至於在順店辦婚宴,他也是考慮過的,會花很多錢,可我們在順店辦婚宴,來的賀客禮同樣不能薄。這樣雖用錢,若包括賀禮,用錢不會太多。”
“但收了人家的賀禮,以後必須要回還的。”
“這大約才是潘將軍的用意,人是需要往來的,為什麼民間說遠親不如近鄰,正因為往來多,反而感情比親戚還要重。宋家就九郎一個男丁,門第寒,門第單薄,就連親戚都不多。若是平常時不時送禮出去,別人又會說閒話。若是九郎在順店辦婚宴,收了人家賀禮,以後再回還。禮來禮往,再有河洲之利,交情就深了。這是一張網……”
“得,玉蘋,不要說了,說得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宋九站起來笑笑道,起身到前面教書去。
九月下旬,也訂下畢業考的時間,十月底,得抓緊時間教學子一些知識。
就在這時,河北終於出事……
潘家兄弟正在家中與潘憐兒回宋家的答覆。
然後兄弟倆算賬,若是真在順店辦,會有多少酒席,會花多少錢。算了好久未算出來,最後潘惟德大叫一聲:“小妹,你將是整個大宋最金貴的娘子。”
二孃低下頭吃笑,潘憐兒皺眉愁思,宋九那來這麼多錢。
河北那邊出現一場對峙。
河洲起來,河北必然起來,這是地形決定的。入城三條路,一條是汴水水道,也就是東水門的正門那個水門。這個不計較了。還有兩個便門,南城門是通向河中與河南,不會因河中一千幾百戶而打通一個角門,主要是為了河南,也就是倉庫區。於是兩個角門形成截然不同的形式,南角門多通車輛,碼頭修起來後。更是以車輛為主。北角門才是遊客進出的地方。
從北角門也可以直接進入河洲,順著護龍河堤岸走一會。便是新便橋,一條寬敞的水泥路直達碼頭與客棧、遊樂場。但那會向南折。河洲又沒有完全建設起來,西邊還是荒蕪的,因此多從北角門出來,順著河北慢慢走到白玉橋,站在白玉橋上看順店,現在封閉了,不進去消費,不讓遊客進去玩樂的,但可以站在橋上看。看那些客人打球,或者順店的景色,或者遊樂場的玩樂,然後走到南邊看富貴客棧,再從南虹橋斜橋下來,若進遊樂場則進去,不進去,再往西看那些小攤小販,買一點東西從河洲回去。
因此導致河北諸店生意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