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今年還不能上交多少賦稅,但明年就可以逐漸上交了。並且這一數字還在繼續增加中,後年可能上交三百多萬緡以上的賦稅運向京城。
這個前提是在寬民下實現的,賦稅增加,百姓財富更加增加,更加幸福。時間來不及,否則有一個十年八年,未必不能將廣南變化成南唐那樣的富裕。
至少從現在看,廣南東部地區已經不能再稱為南荒地帶。
這一切,宋九功不可沒。
削籍為民,處置未免太重了吧?
宋九也不大樂意,官千萬莫升得太高,削一削是好事,可不能削沒了。
趙匡胤是怎麼想的?
忽然他笑了起來。
田氏問:“我兒,你還能笑得出來?”
宋九道:“丈人,丈母,有的事我要對你們說一說了。”
“你說吧。”潘美道,詔書未提到他,但他也被這道詔書弄得心煩意躁。
“當年河洲未營業之前,我見學子冬天寒冷,升火不易,於是想出蜂窩煤。趙承宗他們在白玉橋邊也設了一個煤作坊,呂端帶衙役來阻止。我正好看到了,便喊來一條船過去,指點了兩策,一將煤作坊改在五丈河,二這些地不會浪費,白玉橋修起來,遊客會很多。甚至當時就提醒他,想要賺錢,於河北多購一些地。那時河洲會盈利多少,我也不知道,但知道會很多很多。入股的衙內並不多,因此想更多衙內有一個發財機會,以免大家眼紅。可我是出於好心,對麼?”
潘美點點頭。
“丈人,為何我看到你對蠻人用兵,未阻攔?無他故,過於優待,反而是養虎為患。想要久安,必須恩威並用。當時的好心,卻真的養虎為患。不久河北出現很多事,可當時情況是二大王與趙相公兩相平衡,加上我是好心提點過,而且提醒過數回。趙承宗他們不聽,不能怨我。後來勞力出了危機。趙承宗有意在你來我家時拜訪。那時我還是好心,說了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招納浮客貧困佃農,或者災民。但他們還沒有到過不下去的地步,困難只是暫時的,必須要給其差不多的房屋,差不多的待偶。想要用更低代價使用僕役,只有一途,到巴蜀招納旁戶,那些旁戶都過不下去了。能有一個溫飽,即能滿足。丈人,你當時也在場,我說他不聽,果然不聽。於是河北又發生許多事務。”
真相不是這樣的,宋九布了一局很大的棋。
快到決出勝負的時候。
但表面上是如此。甚至真相揭開時,也不會讓人產生更多聯想。
“然而人心沒有滿足的時候,趙普連連對二大王施出重手,二大王讓他打得無還手之力,已非是以前局面。因此諸多官吏主動刁難河洲,玉蘋不得不交出酸技術。但琉璃作坊幾名大匠讓趙承宗軟硬兼逼,強行挖走,鏡子技術又得到了。但還不滿足,河洲一年產生的財富太過驚人,於是蠱惑河洲衙內與他合夥經營新琉璃作坊,逼迫百姓交出他們持有的河洲契股。一旦到了所有衙內都與他交叉持股,河洲基本就能落在他手中。”
潘美低低地嘆息。
不管怎麼樣,他多少還是感謝趙普的。
“丈人,不用嘆氣,你也只是趙相公的一枚棋子,用你與曹彬將軍來打壓老一輩功臣。不但趙承宗想吞併河洲,也逼得他要吞併,無他,河洲諸產業利潤高,發的薪酬也高,一河之隔,河北若發出這麼高的薪酬,盈利不會厚,若發得低,繼續象從前那樣,僕役怨懟之下,產生諸多矛盾。正是因為河洲,讓趙普兩難。河北讓趙承宗拉攏了許多衙內,趙普很看重的。可是河北諸多糾紛,多少傷害了他父子的名聲。若是我不出這麼多的薪酬呢?再者,石漢卿與他走得近,我與石漢卿有矛盾。”
“石漢卿?”
“恩,我以前認為他是二大王的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