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過官員,算是官宦子弟。但在端拱初年,他與尹黃裳、馮拯、王世則、宋沆上書趙匡義立趙元僖為皇太子,因而被貶。事實這件事不能怪趙匡義,趙元僖死後從他家裡查出一大堆證據。都能表明趙元僖用心不良。洪湛貶到容州,隨後又出知郴州舒州。舒州就是後來安徽的安慶一帶,在宋朝算是上等州府了。
這也反應了宋朝政治比前朝開明得多。
貶一下。知錯能改,還能你重新崛起的機會。
鹹平二年,洪湛被召回京城,第二年與王欽若同知貢舉,同修起居注,眼看他漸漸得到重用,然而在這一年悲催了。
為什麼後來那個王林大師與許多官員明星來往,官員錢多心虛,容易騙。明星錢多,但他們心中會擔心某一天不紅,不紅就完蛋了,因此容易騙。
宋朝也是如此,所以大師們喜歡往權貴人家跑,包括王欽若家中。
有一個大師,惠秦大和尚因為時常往王欽若家跑,與王欽若夫人李氏有些熟悉。
這一年,一個叫任懿的舉子來京城趕考。宿於老鄉上方寺和尚仁雅處,他們交談時任懿擔心他會再次落榜。恰好仁雅與惠秦熟悉,惠秦時常出入王家,王欽若又是主考官。仁雅想到這一節。便主動答應幫助,任懿很感謝地表示願意拿出三百五十兩銀子答謝,事成後一次付清。
仁雅就找到惠秦。惠秦便將任懿姓名與籍貫以及行賄二百五十兩銀子的數目(仁惠二人將一百兩據為己有)寫在紙上,讓王家館客寧文德與僕伕徐興送到李氏手中。
其實這真是一個白菜價。不過是熟人嘛,人情不好拒絕的。這時候王欽若已經提前好多天進入貢院實行鎖院制度了。但宋朝鎖院制度有一個人情化管理,那就是准許官員家的僕役送飯菜進去,單獨開小灶。只是進去時,為防萬一,會進行搜身制度。
然而李氏也有辦法,將任懿姓名寫在家僕祁睿的左臂上,讓祁睿進去。正好考到第五場時,王欽若有些不舒服,祁睿打著送湯的幌子進入考場,將相關資訊傳給王欽若。結果在王欽若努力下,任懿果真考中,還被授了官職。但就在這時候,任懿家中出了喪事,就匆匆忙忙準備回家鄉。
這一切王欽若不知道,出了考場問了事情經過,他有些無語了,就二百五十兩銀子,幾乎打九折價了,買一個進士與官員,還帶欠帳的?這是那一門道理,便讓他夫人索要這筆錢。
仁雅只好寫信給任懿討要銀子,當然任懿肯定要把的。但不知道怎麼這封信任懿沒有銷燬,反而流露到一個算命先生常德方手中。
常德方看到信大喜,舉報有功哪。
帶著信來到京城,將事情捅到御史中丞趙昌言哪裡。
趙昌言來了精神,言臣幹什麼的?就是為了扳倒宰相的。立審此案,信上沒有寫那一個主考官名字,但有線索,兩個大和尚與任懿本人,還有那個祁睿的僕人。
實際不用審,也知道那個主考官舞弊了。
王欽若面如土色,可另一個人更急了。趙恆。
王欽若是他的恩人,沒有王欽若,當年可能就被多疑的父親弄下了臺。於是直接對趙昌方暗示:“朕待欽若甚厚,欽若如缺銀,當就向朕求之,何苦受舉人賄賂?況且欽若才登政府,豈能立即使其下獄受審?”
似乎也有理,不就是二百五十兩銀子嗎?
然而這裡面有彎彎繞繞,除了銀子,還有人情。
趙昌言力爭。
趙恆無輒,於是讓趙昌言滾到一邊去,而是讓翰林侍讀學士邢昺、內侍副都知閻承翰,並驛召知曹州工部郎中邊肅、知許州虞部員外郎毋賓古就太常寺另審此案。
四人心領神會,因此任懿改口了,說我妻兄張駕一向與洪湛交好,我還陪妻兄一道拜訪過他,當時我帶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