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在意他。”
桑湛面上露出些難堪,拳頭緊了又松,巴童眼尖,悄悄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袖子讓他收斂著點。眼下九爺不在主子戲弄人的心思更明顯,就算阿湛哥不發作,被九爺曉得了,主子也沒好果子吃的呀。
鄭書畢笑夠了停下來,才注意到桑湛貌似臨近爆發的樣子,想到李善鴻走之前的再三叮囑心裡不免有些虛,乾笑兩聲正想說點別的什麼扯開話題,就聽到桑湛低低笑了笑,“是啊,我是在意他。”
語氣坦然,摻了些無奈,聽得鄭書畢頓時傻了,想原來桑湛這傢伙這麼好套話,怎麼李善鴻就是套不出什麼呢?心裡嘀咕著,又聽見桑湛繼續說,“對一個男人起了這種心思,很奇怪吧?”
“呃……不會。”鄭書畢尷尬地咳了聲,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奇怪……
桑湛以為鄭書畢是在安慰他,開解道:“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感情這種事也不是說控制就控制的了的,”桑湛抬手按了按左胸,寂寥地說:“我這裡有他,就算剜了心還是有他,腦子裡有,耳朵裡有,眼睛裡有,怎麼樣都會有個地方記住。”
“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忘了嗎?”桑湛慘笑,不等鄭書畢回答就抬手止住他,“知道也不要說,我不想忘。”
“你……”鄭書畢語塞,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心口燒了把火熊熊地燒,李善鴻這廝到底是做了什麼才叫桑湛這樣死心塌地?想到自家那個只知道滿口胡話的,鄭書畢羨慕的眼睛都要紅了。
朝鄭書畢行了禮,桑湛向他告別,“寨中還有事,在下先行告辭。”
“喂!”鄭書畢叫住他,問:“你不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啊?”
“是大人您的一個部下不是嗎?”桑湛腳步沒停下的意思,眼看著就要跨出門了,鄭書畢忙喊道:“他是你心上人家的!”
桑湛瞬間頓住,脊背僵硬,隱隱晃了幾下。李善鴻家的?為何會受此重傷?李善鴻會不會也遇到這種事?竭力忍下心中令人恐慌的猜忌,開口的瞬間聲音還是抖的厲害,“怎麼回事。”
鄭書畢知道他是不會急著走了,又窩回椅子裡,二郎腿一翹一翹,“你坐下,我跟你說說怎麼回事。”
李善鴻回皇城後迅速和李善成敲定策劃,聯合姜派眾臣在朝事上開始動作,又在鄭書畢他舅舅的暗推下入主兵部,變相接過了大將軍一半的兵權,惹得其他宮的狼紅了眼,三天兩頭明裡暗裡擠兌李善鴻,更有心狠的直接派出殺手要除了李善鴻這個程咬金。
嫡出怎麼了,還不是給他大哥做嫁衣?
不過在鄭書畢嘴巴里就換成了李家家大業大,李善鴻他父親納了不少小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加起來足有十多個,其中不乏野心大的庶子,李善鴻就是擋著他們的道兒了才會被陷害失去他父親的信任來到青山鎮的。眼下他爹快不行了,那幾個蠢蠢欲動地要把嫡出的給擠掉,李善鴻自然不會願意,跟他們死磕上了,平時給穿穿小鞋那都是在平常不過的事兒了,就連這個送信的影衛都遭了埋伏。
“媳婦兒不用多,一個就管夠,你以後小心著點。”鄭書畢最後總結道,桑湛冷汗,“我那個夠了……”
鄭書畢理解地拍拍桑湛,“不容樂觀啊……”
桑湛總覺得他們的對話走偏了,竭力拉回話題,問到李善鴻身上,“那他呢?他沒事吧?”
“這封信寫之前是沒事,之後的我也不敢保證,”鄭書畢掏出影衛帶來的信晃了晃,笑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他們李家的男人沒那麼弱。”
桑湛眯起眼睛看了眼信封,“這不是李善鴻的字啊?”
“啊?”鄭書畢看了看信,“哦,的確不是李善鴻的字,這是他大哥寫的,眼睛挺好使的嘛!不過你注意的地方還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