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公主,從身份上來說,她和君王就已經不可能了,既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楊孝理就不能再讓自己的妹妹泥足深陷,越陷越深,最後害了自己。
如果能早些拔出來,對楊千悅來說,才是最好的。
楊孝理打定主意之後,抽空就往公主府跑,恰巧楊千悅也在曹氏的提點之下,有了一些覺悟,再加上楊孝理旁敲側擊的告訴楊千悅,她如今和君王成為了兄妹,而兄妹就是兄妹,絕不可能有長兄娶妹妹的情況,楊千悅越發意識到,一朝當了公主,那就再不可能變成妃子了。
楊千悅說道:“哥哥放心,我現在也差不多想明白了,但要放下橫元哥哥,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不會再對橫元哥哥有什麼別的心思了。”
其實還有,只是她會努力去控制。
楊孝理聽她這樣說,心裡鬆一口氣,妹妹這裡突破了一個口子,那他和寧素素之間,等於就多了一個有利的條件。
楊孝理說道:“哥哥知道你是明事理的人,有些事情一時想不通,但時間久了自然就能想通的,在對待陛下這件事情上,你能想明白,往後你才能真的幸福。”
燕寧和齊橫元還不知道楊千悅忽然之間就開竅了,或者說,她也不是忽然之間開竅,其實她心裡老早就有想法了,只是因為嫉妒和不甘,一直不願意接受和正視,曹氏和楊孝理雙管齊下,這才讓她開始接受和正視。
燕寧陪齊橫元看了一下午的書,然後兩個人去吃晚膳。
吃晚膳前,齊橫元讓御醫過來換了藥。
燕寧候在旁邊,見齊橫元的手傷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讓御醫再給他包紮了。
御醫抬頭看了看她,又看一眼君王。
齊橫元將兩隻手都翻轉了一下,傷口已經在癒合,看不到任何血跡了,就是不包紮也能自由活動,活動之後也不會造成傷口裂開。
確實沒必要再包紮了。
今天休息了一天,明天要上朝的,九關九城的指揮侯們應該已經各自到達了自己的關城,他們一回去,邊關那邊可能會有異動,他不能再昏聵的只想床事而不想國事。
燕寧不讓御醫再給他包紮,大概也是煩了他。
齊橫元笑了笑,說道:“那就聽愛妃的,不包紮了。”
太醫聽令行事,不包紮就簡單的多了,只擦一些藥膏鞏固一下就行了,太醫很快做完,又將藥膏遞給了王公公,之後告退離開。
離開前還是又看了一眼燕寧,覺得這位燕貴妃,當真是被陛下寵到骨子裡去了。
不再纏繃帶,齊橫元的手就靈活利索了,晚上抱著燕寧,極盡索取。
滿足後,齊橫元抱著燕寧洗澡,溫熱的手掌貼向燕寧的肚子,低聲呢喃:“你什麼都厲害,這肚子肯定也很爭氣,爭取快點懷上,為朕生一個皇子出來。”
燕寧聽見了,她卻裝作沒聽見,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齊橫元無奈,仔細將她洗乾淨,再擦乾,換上衣服,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九個指揮侯們抵達各自關城的信報就傳進了皇宮,燕家人那邊還在路上,但離蘭州關也不遠了。
蕭懷廣回到壺水關,拿出君王給他讓他轉交給陳東雁的信,信裡是什麼內容,重不重要,蕭懷廣不知道,但蕭懷廣知道,陳東雁這一巡視,估計得很久,這信也不能放太久,於是蕭懷廣喊來蕭馳,讓蕭馳拿著這封信,去找陳東雁,順便跟著陳東雁一起巡視,歷練一下自己。
蕭馳很早就想跟著陳東雁歷練了,但陳東雁喜歡獨來獨往,蕭馳一直沒能如願,如今有了送信的藉口,蕭馳當然不推辭,爽快地接了信,保證道:“爹爹放心,兒子一定找到陳督侯,跟他走一圈九關九城,遇到敵襲,兒子也不會退縮膽怯的。”
“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