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門走去。
「你做什麼?」堅明急了,再問一遍。
「回家去。我沒有辦法再與你生活下去了,我也無法與你的姊姊母親生活下去,小明出了院,歸我養,我們辦分居手續吧。」
堅明呆住了,「你,你──」
「我已經決定了。」淑文去開門。
「慢著,你,你這樣就走了?」堅明震驚地說。
「是的,我無法忍受,我應該早就告訴你了。」淑文心硬的說:「我不希望你們再去碰小明、你們不必負責。」
「你回哪兒去?」堅明的臉色變白了。
「孃家。」淑文道:「你讓開點。」
「你一點情都不講?」堅明的聲音是顫抖的。
「是。」淑文堅決地答。
「你──。」堅明給她一個耳光。
淑文掩住了臉,強硬的說:「好,你打我。」
她拿起旅行袋,馬上逃出家門,就在街上叫了一部車子,趕著回孃家去了。
淑文母親來開門,見到女兒忽然之間提著一隻旅行袋來了,心中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你怎麼了?」她問淑文。
「回來往兩天。」
「堅明呢?」她媽問。
「別再提他,我們吹了。」
「是什麼意思?」她母親愕然地問。
「我要跟他離婚。」
她母親大吃一驚,「這種話可不能胡亂說的,淑文,你與堅明吵架了,回孃家來住兩天,是天經地義的事,兩夫妻吵吵鬧鬧,總是有的。」
「他對我不住!」淑文哭了起來。
「他外邊有人?」
「憑他也有資格?」淑文說:「他們家把小明燙傷,一隻腳上都是水泡!」
「燙傷了?怎麼燙的?」淑文媽大吃一驚。
「都進醫院去了。」淑文哭,「當我不是人倒罷了,當小明也不是人,我又沒享他們什麼福,還得每天受氣!」
「重不重?是怎麼回事?」
「小明打爛了熱水瓶,這種人家!」
「那熱水瓶總是小明打爛的,老人家一時疏忽也有──」
「媽,你究竟是幫誰?要是你認為我討厭,我可以不住這裡!」
「淑文!你這話叫人聽了怎麼受?太不講理了,媽怎麼會討厭你呢?」
淑文又說:「那麼你不要管我,讓我在這裡住幾天,清靜一下。」
淑文媽嘆口氣:「好,你住下來吧。」
淑文在孃家住了幾天,她照常上班落班,情鍺低落,心情惡劣。放了學,她去看小明,但是卻沒有碰見堅明。
淑文的母親對她說:「我見過堅明媽了,人家也怪可憐的,為小明哭了幾個晚上。祖母總是痛愛孫子的,這次是意外,總不能怪人家。」
說完了她看看淑文,走開了。
淑女不響,她心情更壞了。
淑文算算日子,小明在這兩天便可以出院的。她忽然想起了唐初正,何不找他出來談談?
淑文一天放學,便順路住九龍塘去一次,即使找不到唐初正,也可以散散心,她太空了,一空便胡思亂想,消磨一點時候也好。
她按了鈴,女傭人來替她開門。
「唐先生在嗎?」淑文問。
女傭人答:「出去了。老太太在,你請進。」
淑文進去了。隔了一會兒,傭人倒來了茶,沒到幾分鐘,唐初正的母親也出來了。
她見到淑文,像是吃了一驚,臉色變了一變。
淑文站起來,「伯母。」
她緩緩的走近來,看著淑文。
淑文覺得很奇怪,「伯母?請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