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是院門被反鎖上發出的,另一聲則是二樓的大門被摔上發出的。
“敢情我被這娘們玩了?”
仰頭看著林溫柔家二樓緊閉著的大門,寒心只感覺自己的頭頂有千萬只草利馬在奔騰,林溫柔離去的速度太快了,寒心沒有理由不相信之前林溫柔說自己非要去胡寶虎家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把寒心推出去,然後她自己躲在家裡,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臉都綠了,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個女人太精明瞭,和她合作一定要小心,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到時候肯定會被吸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應付了林溫柔之後,寒心抬腳朝著胡寶虎家走去。
因為萬年春突然暈厥,這時候,胡寶虎家已經忙成了一鍋粥,萬年春帶來的那些衛生局的人正手忙腳亂地搶救萬年春。
在眾人的搶救下,因為驚嚇過度而暈厥的萬年春總算是悠悠醒轉過來。
目光落在自己的助手的身上,萬年春趕緊說:“快!趕緊拿手機給我,我要打電話向市裡彙報桂花村染了禽流感病毒的事情!”
助手見萬年春的氣色很不好,於是就說:“萬局,您先休息一會吧,我們很擔心您的身體!”
“少廢話!給我電話!”
助手當然是好心,但是萬年春此刻哪能顧得上自己的身體,禽流感太可怕了,他必須要趕緊彙報給市衛生局,否則他的責任就太大了。
助手見萬年春發怒,再不敢遲疑,趕緊將手機遞給萬年春,不過,就在萬年春準備接過手機的時候,他突然附耳到萬年春的耳邊說:“萬局,您真的準備打這個電話嗎?”
“嗯?”聽了助手的話,萬年春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的助手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自己。
助手是萬年春的親信,這些年一直追隨在萬年春左右,萬年春從市裡調到鎮上,助手也主動放棄自己在市裡的工作,然後申請到了萬年春的身旁,他是真為萬年春好。
見萬年春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助手忙又壓低了聲音附到萬年春的耳邊說:“萬局,您之前沒有聽胡老闆說嗎?昨天青城市的一家酒店曾從他的養雞場買走了幾千枚土雞蛋一千多隻土雞!以禽流感的潛伏期來看,那些運往青城市的雞蛋和土雞一定是染了禽流感病毒的,只是被運走的時候沒有發作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太急太亂,以萬年春的頭腦和對禽流感的認識,自然可以早就猜測到助手說的這點,這時候聽了助手的提醒,他不由得大驚失色,忙壓低了聲音對助手說:“也就是說,青城市這會兒極有可能已經感染了禽流感病毒?但是這個訊息被蔡學文封鎖了?”
“對!”
聽了萬年春的話,助手忙又說:“萬局,蔡學文和您一直不對付,咱們不能不防著他!如果你這時候打電話給他,那你就成了第一責任人!”
“那……那……那……”
聽了助手的話,萬年春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他哆嗦著身子,口齒模糊,一副六神無主的表情。
禽流感已經出現在桂花村,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萬年春哪怕想要藏著掖著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村裡很多人都感染了禽流感病毒,必須要趕緊送到青城市著手治療,否則就是蓄意謀殺!
一時之間,萬年春只感覺自己陷入了死衚衕裡,如果打電話給蔡學文,那就會承擔此次事件的第一責任,如果不打電話,那村民們就會死亡!
到底是自己的仕途重要還是村民的命中藥?萬年春想了又想,始終無法做出一個明確的決定。
就在萬年春急得滿頭是汗的時候,叼著一支香菸的寒心進門了。
若是平時,如果看到寒心,萬年春一定會鐵青著臉,但是此刻,他看到寒心的剎那卻彷彿看到了美女一般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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