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蛇,毒xìng這麼大,一咬就把人給毒昏了”;
“我們老家有這種蛇,叫做出洞赤練蛇,歹毒得很”;
“……”
曾毅此時跑得渾身都溼透了,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汗水順著頭髮直往下淌,滴滴答答,他連跟工程隊這些人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赤練蛇名字嚇人,但一般是無毒的,現在很多地方都飼養赤練蛇吃肉,也有人把赤練蛇當寵物來養。
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曾毅長長地換了一口氣,道:“蛇呢?被打死的蛇,有沒有帶來?”
“帶了帶了,在這呢”
工程的人立刻就拎出一條被打死的蛇,大大的三角頭,非常醒目,渾身成枯黃sè,背部遍佈著很多斑塊,像是揹著一塊一塊的褐sè的岩石。
“這是五步倒”曾毅說了一句,就趕緊放下行醫箱開啟。
“我的媽呀,五步倒,難怪這麼毒”工程隊的人就議論開了。
曾毅從藥箱裡拿出個瓷瓶,倒出四五顆黑sè的藥丸,一下全塞進嘴裡嚼了起來,然後蹲下身子去看那兩人被咬傷的地方。
年輕的老外被咬在了腳踝,工程隊的人幫他用一條繃帶,在膝蓋處紮了一道,防止毒液往上走,但膝蓋以下,此時已經紫青發黑,腫得老大。老外是個白人,這條tuǐ現在卻像是黑人的。
嚮導是被咬在了左手之上,他本來是不會被咬的,年輕的老外被咬之後,喊著要抓住蛇,看清楚是什麼毒蛇,好方便使用對症的抗蛇毒血清,嚮導就跑去幫他抓蛇,蛇是抓住了,看他卻被反咬了一口。
現在兩人都陷入了半昏mí的狀態,意識有些模糊不清。
曾毅看了一下傷口的形狀,就眉頭微皺,這是冬眠了好幾個月,剛剛甦醒的出洞五步倒啊,積攢了一冬天的毒液,毒xìng非常強烈,難怪會一下毒倒兩個人。
“嗤嗤~”
曾毅分別把這兩人的kù管和袖子一把撕掉,然後“噗”一聲,把嘴裡嚼爛的解毒藥吐在了左手手掌之中。
“把這老外的tuǐ抬起來一點”
曾毅吩咐一聲,工程隊的人立刻把老外那條毒tuǐ抬了起來。
曾毅右手食指蘸了一塊黑sè的藥泥,然後在老外膝蓋往上兩寸的地方,繞著大tuǐ畫了一個圈,就像給老外的大tuǐ上套了一個黑sè的環。
“放下吧”
曾毅說完這句,然後“啪”地一聲,把手掌裡剩下的藥泥全糊在了嚮導的胳膊上,然後開始塗抹起來,順手再拿出一顆剛才的黑sè藥丸,塞進嚮導的嘴裡餵了下去。
按說是老外被先咬的,中的毒應該更重一些,蛇的毒液會隨著咬的次數增多而減少,但老外傷在腳踝的地方,距離心臟較遠,而嚮導傷在了左手,距離心臟不過尺許,毒液隨著靜脈血很快就能回到心臟,一旦毒血攻心,那就不要治了,蛇毒對心臟的破壞能力極強。
“你們怎麼不走了”
山上傳來此時一聲喝問,就看一個女的跌跌撞撞走了下來,正是那年輕老外的女朋友,走得太慢,被落在了後面,看起來有亞洲血統,黑髮黃面板,只的發音很不標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舌頭讓五步倒給咬了呢。
“曾局長來了,正在給他們解毒治傷呢”工程隊的人立刻答到。
那女的衝到跟前,立刻吼道:“為什麼不先救戴維毒蛇第一個咬中的是戴維,毒液的濃度最大,毒xìng最強”
曾毅眉頭就皺了皺,這口氣讓他很不爽,不過他也懶得理會,更沒有時間搭理這個女人,該怎麼治,曾毅心裡非常有數,他把藥泥塗抹完畢,立刻取出針灸包,裡面只是很普通的標準針灸針,曾毅拿出一根三稜針,就刺入嚮導的左手虎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