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還站著一個與陽斯玲長得一模一樣的怡小雅。意剛志想了一會後,突然覺得皇上真的是深不可測,自己與他相處幾十年,現在卻無法猜透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細心的蔡百娟見老爺在吃飯時還一臉心思,就知他心裡一定有事。平時從不問老爺朝庭裡的事,今天蔡百娟忍不住關心地問道:“老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讓您煩啊!是陽文信家的事嗎?”意剛志見夫問時,馬上一轉笑臉道:“沒事!沒事!大家吃飯吧!”意剛志不想把此事說給夫人知,憑他在朝中幾十年的經驗,他知道最好不要讓家裡人知道朝庭中的任何事情,這也是確保家人安全的最好方法。因為有一句古話說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就是說,在皇上面前,作為他的臣子,不管人做得錯與對,都有可能隨時沒了命,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只要家人不知道朝中的國家大事,那在一般情況下,朝庭都不會對大臣的家人下手,這就是規則。如果家人知道朝中之事,就算他們沒參與其中,他們也可能會因知道這些不該知道的東西而陪葬,這就是意剛志從不將朝庭中的事告訴家人的原因。蔡百娟知道老爺一定有事,見他不說時,自知一定有他的道理,自然就沒再問。她幫老爺挾了些菜後笑道:“沒事就好!這些天你也累了,你就多吃點吧!”
意剛志吃完飯後就去自己的書房了,他要好好想想此事的思路。他知道這些年裡,自己與陽文信在朝中處理著各種大小事務,皇上其實只是一個最終稽核者。不管是在權力還是威望上,自己與陽文信自然是有幾分人脈。但自己與陽文信平坐與皇上左右,雖然口裡沒有什麼隔核,但自己心知陽文信一直在暗中與自己較勁,自然就有著一種相互牽制的力量。現在陽文信倒下後,那在朝中除皇上外,可說自己一手可摭天了,皇上會不會是擔心這個呢!上次自己給皇上與陽斯玲做媒的事,實在是出於無奈,那可是自己想推都推不掉的事。現在想來,皇上此時再提此事,如果沒有其他原因的話,那皇上就是想以此事來牽制自己。雖然怡小雅的事自己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自己也是真分不出來哪個是怡小雅,哪個是陽斯玲。可如果皇上要拿此事來定自己一個欺君之罪時,自己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此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難道皇上只是覺得好奇,才想把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一起納為妃子!心想要是這樣的話就好了!一向精明穩重的意剛志輕輕地吁了口氣。意剛志腦海裡的思路慢慢清晰,心想此事反正是躲不過的了,自己就什麼也不問,就當一回傻瓜吧!就當是給皇上帶個口喻傳個話就吧!意剛志主意已定後,便匆匆出了書房。在客廳裡他見夫人和女兒在說笑。於是看著她們娘倆笑道:“我先出去一會,晚上回來吃晚飯。”意剛志說完後,就朝院子中的橋子旁走去,坐在走道里休息的橋夫一見意大人帶著官帽出來時,就知他要出門,於是馬上走了過來請老爺上橋。
再說張嚴明、朱萬民和理真他們出了皇官後,便直奔陽府。陽府離皇官很近,所以很快就到了。理真按下橋槓請陽大人出來,後面的張大人和朱大人也從橋子裡走了出來。他們剛一下橋,陶海便飛身來報道:“秉張大人、朱大人,各處錦衣衛都以就位,等候張大人和朱大人指示。”張嚴明回頭看了一眼陶海身後的二百名錦前衛,心裡很是欣慰。他覺得陶海辦事的效率真快,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就趕過來並安排好了一切。張嚴明看了看身後這些錦衣衛後,轉身對朱大人道:“朱大人,這些事一直都是您辦的,您就下令吧!”朱萬民自然知道張大人只管刑法,而朝中的緊急事務一直以來都是由自己處理。所以朱萬民也就沒客氣,他站在陶海面前道:“陶海聽令。”陶海應聲而出道:“是!”朱萬民:“你將二百錦衣衛分成四組,每組五十人,我們進去後你就跟隨後面。一組守住大門口,不得任何人進出,不得讓院內人驚慌,有強行進出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