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這樣的人會看著她笑得那麼溫柔。
像他那樣一個男人,內心也一定是極致陰暗的,所以在瞧見這麼一個對他有著強烈對比的女孩時,他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吧!
可是,純良麼?她真的不相信。
在皇室裡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純良的。
然而,如果說她是一個有著絕對心機與鬼把戲的女孩,又覺得不像,如果她有那樣的心機與鬼把戲,也就不會默默無聞了吧,以至於連她都幾乎不記得她是哪位公主了。
一時之間失了神的看了好半天,走魂的模樣就連南宮法都發現了,他抬眼瞧了瞧那坐著就睡著的女孩,心裡無端的又湧起了憐惜之心。
明明同是女孩子,他卻只對她有這樣的憐惜之心。
起身,他一聲不響的就走了過去,看她睡的姿勢並不舒服,便輕手輕腳的抱了她。
沉香瞪大眸子瞧著,一時之間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
他竟然抱了她,走向了他裡面的龍床。
被抱起來的人兒不安的動了一動,他卻出奇的溫柔,出聲輕說句:“乖,睡吧。”她微微動了動,果然就又乖乖的睡了。
被他輕輕的放在龍床之上,她也沒有被驚醒過來。
隱約是感覺有人在碰她,只是眼睛挺沉的,就沒有睜過來。
這段日子她一直在消瘦,守了老祖宗這麼久,加上母妃的去逝,她的精神實際上也沒有那麼好,若不是有兩個孩子可以讓她逗讓她陪,她其實也挺無聊的,所以儘管累,她也願意。
南宮澤給她拉上自己的薄被輕輕蓋上,這樣的舉動讓沉香半天回不過神來。
沒有一個男人會把一個女孩抱到自己的床上的,除非,他有心要這女孩,想要娶她。
南宮澤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想立她為後?
他剛好還沒有立後呢!
心竟是被刺痛了一下,呼吸都有些亂了。
南宮澤並沒有在裡面待太久,他很快就走了出來,出來後就瞧見沉香在發呆,忽然就說了句:“我瞧你與雨兒倒是有幾分的像似的,臉型比較像。”
沉香立刻就又驚得身上冒冷汗,她不知道他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是有意,難不成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分了?如果知道為何還不對她動手?
那麼,就是無意的了?
她與東陵雨的臉型像麼?她倒真沒有注意過。
假裝哼笑,只說:“怎麼會呢,表小姐人比花美,豈是我這等身份可以比得上的。”
“哦?你是哪種身份?”他輕描淡寫的說,望著她又是那是笑非笑的表情。
沉香一怔,哪種身份?
總覺得他的話裡都透著玄機,讓人的心有些慌恐不安。
心裡轉了一圈,便岔開話題說:“皇上是想立表小姐為後嗎?”
“誰說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問。
“不然,皇上把表小姐放到龍床上,很容易引人誤會的,這對錶小姐的名聲不好。”
“說的也是,是要給她一個名份的。”
他這麼一說沉香又是一愣,隨之道:“看來皇上是真的要立表小姐為後了。”
“你覺得,她如何?”他似問得隨意。
這樣的話,當然不應來問她。
“皇上喜歡就好。”她是沒有權非議的,不然她還以為她在嫉妒。
嫉妒,她怎麼可能會嫉妒,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裡都不屑,連想都不要想。
南宮澤沒有再理會她,繼續做她的事情,她也依然站在那裡,一雙腿都酸了。
*
東陵雨這一睡時間是很長的,直到下午近臨傍晚方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