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軍營裡,被那些男人隨便玩弄,若是這樣子,她寧可死了。
那樣的羞辱,任何女子也承受不住。
似乎絲毫不意外她會使這一招,畢竟,人若是被逼急了,真的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的。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她,冷冷的說:“朕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的,是你一直在自作聰明,既然如此,朕又何必留你。”一掌就揮開了她。
“拉下去。”面前的侍衛明白了他的決心,上前就要拉沉香。
“不要過來。”沉香尖聲叫起,伸手就撥了頭上的髮簪抵在自己脖子的動脈上。
“南宮澤我恨你,你是個魔鬼你不是人,你居然這樣對我,就算我一無是處,我也曾救過你們,你知恩不報,你忘恩負義。”如果怎麼都是一死,她又何必要懼他,把積壓在心裡的恨意全吐出來,平生都沒有如此罵過人,如今她要罵她祖宗十八代。
南宮澤半眯著眼瞼,瞧著她幾近抓狂的樣子,冷冷的道:“少給自己戴高帽子了,什麼救命恩人?你敢說你接近朕是沒有目的的?你究竟為什麼接近我們你心裡最清楚,不要給臉不要臉,朕不欠你什麼!”冷血的話近似無情,惡毒的打在她的身上,讓她透不過氣來。
他又說:“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恨朕恨到日夜都想要殺掉朕,你想毀了朕對吧?可惜,朕不會如你所願了。”本來還想繼續觀察,但現在耐性忽然就被她耗盡了。
如果只是陪他玩這個遊戲他還能繼續,但現在這遊戲已經把雨兒也牽扯進去了,他便玩不下去了。
那女孩,他不想讓她受一點的傷害。
她已經夠可憐了,長這麼大她也沒有過上過什麼好日子,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
沉香忽然怔住,她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不露聲色的,沒想到他還是查出來了。
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她就更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反正是難逃一死了。
髮簪抵在動脈上因為顫抖都出了血,她渾然不知一樣,帶著仇恨的心情和他說:“對,我恨你,我要毀了你,要毀了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毀了我的家園,殺了我的父皇母后和兄弟姐妹,我為他們報仇難道不應該麼!”
南宮澤眸子直射在她的身上,果然,果然是……
她終於親口承認了,她是別有目的潛進來的。
她又恨恨的說:“我原本是父皇母后最寵愛的公主,我原本也是無憂無慮的,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是你讓我這麼痛苦的,我今生不能殺了你,就是死了,化作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她早已流不出眼淚,說到最後只剩下仇恨。
南宮澤哼笑一聲,道句:“真是可笑,如果不是你們東國挑釁在先,也不會自取滅亡,兩國交戰,總有死傷,成者王敗者寇,你這樣偏激的性子簡直是不可理喻,也難怪,你會對雨兒做出這等事情,為了傷害朕,你不惜連你同胞的妹妹也一起傷害,你這樣的人才真是豬狗不如。”
被他罵成豬狗不如,沉香怒極反笑,道:“是是,我豬狗不如,我卑鄙無恥,你光明磊落,在你的眼底不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你早已經知道我是誰,卻刻意不說,耍得我團團轉,你玩弄我的感情,假裝對我有好感,轉身又把我棄掉,你這樣的人難道就不虛偽就不噁心,在你的心裡,只有東陵雨是最好的,她裝個柔弱裝個可憐你都心疼,我被你像狗一樣使喚來使喚去,你也眉頭不曾皺過一次,還覺得我是罪有應得,她只要流個淚你立刻就心疼了……”說到最後早已經變得語無倫次,眼前猛然一黑,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的髮簪刺了下去,因為手顫抖得厲害,她自己也全然不知。
南宮澤看著她手裡的髮簪沾著血流了下來,微微抿著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