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他如何解釋,心裡的這份委屈還是在的。
他騙了她,腦子裡這個念頭揮之不去。
且說,出了宮的南宮笑在不久之後就發現身後有人跟著了。
出宮的時候還不曾覺察出來,如今人走在人海之中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直覺,身後是有人跟著的,但回頭去看的時候偏又不看不見是誰在跟著。
腳步非快的走了去,走向了上次與那婦人相遇的十字路口,心裡多少是想要期待在此能夠遇見她的,既然她決定出來尋他,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的,如果她會離開上次也就不會對自己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了。
十字路口依然有著各色的人,乞丐也是不少的。
四下望去,有輛並不顯眼的馬車由他的身邊而過,在他還來不及覺察之時人已經被拽上了馬車,馬車依然揚長而去,南君王心裡一震,他的人已經在馬車之中了。
馬車之中,儼然坐著一位神仙般的男子,他神情悠然,長得俊美,若要說他的年紀,根據目測,南君王還真的瞧不出來,但瞧這人一身衣裳華貴,就知道決非普通之人,加上他被人忽然扔到這車上來,心中的震驚更是不小的,震驚之餘還是一穩心神,盯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悠然的問句:“閣下是誰?擄小爺到此作甚?”話畢人也很自覺的坐了下來,一派富家公子的貴氣,好似這馬車就是他的一般。
來人靜靜的盯著他,一個沒有武功的少年,忽然被擄到這馬車上來不但沒有絲毫的慌亂,還能這般的悠然自在,是應該說他膽子太大,還是說他就是這種遇隨而安的性子,還是說,他隱藏太深?自認自己是不會出事了?
深著的狹長鳳眸微微半眯,道:“太子殿下出來不就是為了尋找沈妃的嗎?”
乍聽此言南君王神情一凝,心裡恍然,原來,是那婦人派來的。
心裡瞭解,面上卻故裝不知,疑惑,道:“太子殿下?沈妃?您這是在和誰說話?”
“太子殿下如果有什麼疑問,等見到沈妃就可以問個明白了。”
南君王點頭,瞭解的說:“原來你只是別人派來的一條狗,是個不管事的。”
忽然被南君王比作一條狗,那人狹長的鳳眸微微染上寒意,隨之又淡然,只道:“看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但切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南君王微微一笑,道:“哦?如此說來你不是別人派來的狗,那請問閣下姓甚名誰?抓我又是何用意?”
“如果我不把你帶到馬車上來,你有辦法甩掉後面跟著跟著你的狗麼。”那人冷淡而道,又說:“以後,你會是我的盟友,你可以叫我皇甫叔叔。”
南君王幾不可聞的笑,盟友麼!
打量著眼前這個人,皇甫叔叔麼,看著挺年輕的一個人,原來是個前輩了,這臉果然都是用來騙人的。
想著這個姓氏,皇甫麼,記憶裡這樣的姓氏並不多,還是複姓的人更不多。
“你就這麼的篤定,我們會是盟友?”南君王是笑非笑的問。
“當然,如果太子殿下想要奪回屬於自己失去的一切,也只能與我為盟,不然,誰會幫你。”
“當然,你也不是無條件的,說說你的條件。”此刻,南君王也不再與他繞圈子,人家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自然也是對他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在一個明白人面前繞圈子或裝傻充愣,只會讓人家覺得你很可笑。
“我如果說我沒有任何條件,你也不相信吧。”那雙狹長的眸子似乎瞟向很遠的地方,一片深海無邊。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南君王單手支在腦袋上,擺了一個悠然自在的姿勢在馬車,瞧起來吊兒郎當的,卻又不失他分毫的尊貴,似乎他即使此刻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