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夫人剛想辯解幾句,西洛不給她機會,猛然看向西青冷道:“青兒弟弟,我本想就此息事寧人,你便要把這麼一個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既然如此我就在這把話說清楚,不然不知內情的還真以為我有多狠的心,竟然捨得打傷自己的弟弟。”
西洛這時拿出自己收起來的匕首,這是西青進來之時所帶進來的。
“青兒,你如果真的只是想來找我道歉,為何不是叩門而入,而是用匕首把門撬開?”
“現在門上還有你用匕首撬過後所留下來的痕跡,我正是被你撬門的聲音給驚醒的,才會由床上起來藏了起來,沒想到你卻衝到床上拿著匕首就往床上刺,如果不是我藏了起來那刺傷之人不就是我了?”
“你分明就是嫉恨我白天指責了你,懷恨在心晚上找我尋命來著,現在卻又滿口謊言想來矇騙大家。”
“我當時不過是因為房間裡太黑沒有燃燈而把你當成了賊人打了起來,你心裡惱我恨我,也不能這樣詆譭我的。”
西洛此言一出就是縮在外面偷聽的人都覺得句句在理,就算你死要面子不敢讓旁人知道,也應該敲門的啊,哪裡有撬門而入的道理?換作誰都會當成賊人來打的。
當下也有婆子們偷著檢查那門,看是不是因為撬門而留下了什麼擦過的刀痕。
幾個婆子伸手去摸,用眼去看,竟然真的有匕首劃過的痕跡。
西青這時卻是怒極,他據理以爭的道:“我什麼時候要刺你了?”
“你血口噴人。”雖然他進來的確是想刺她的,但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出手就發現了異樣。
西洛猛然就把床上的被給掀開了,指著上面的一個破了的口子道:“青兒弟,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這上面不是你用匕首刺的嗎?”
“若是我當時人就躺在床上,你不是已經成了你的刀下鬼了嗎?”證據在此,青兒你如何抵賴,是非黑白已經分明,再也掩藏不了你想要謀人命的狼子野心。
青兒一時之間被擊得如雷當頂,他壓根就沒有刺下去,他猛然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她設的局。
她早就在房間裡等著他來送死了,這被子上的刀自然也是她自己後來用匕首刺上去的,現在他卻是百口莫辯了。
西洛竟然有了這等的心機,西青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可置信了,他行刺她的罪名就此坐實了嗎?
西青無望的看向一旁的母親,西夫人的臉色蒼白極了,是非黑白已經擺在了眼前,西夫人嘴巴張了張,還想要再分辯點什麼,西洛已經冷然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爹來處理吧。”
“本王妃倒是要瞧一瞧,爹這次要如何還本王妃一個公道。”此時,西洛話語裡已經帶著了不可藐視的冷傲之氣,也提醒著眾人眼前的女人不只是青兒的嫡姐,還是個王妃。
西夫人心裡頭堵得慌,她倒不怕交給丞相處理,丞相是疼青兒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丞相不可能不管青兒的,縱然她是王妃又如何?
西夫人這時也決定把這事交給丞相去處理,畢竟她是西洛的後孃,一個處理不當她就要落一個虐街養女的罪名了,那她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所得的好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
西夫人想通了也就釋然了,只是心裡很是心疼自己的兒子,趙大夫都說腿廢了,那就真的是廢了,趙大夫在他們家行醫二十年了,向來很得丞相的器重,這事是不可能作得了假的。
西夫人努力壓抑了自己憤恨的心,平靜了一下聲音道:“既然如此,那王妃也就隨著去一趟老爺那裡吧。”
“老爺這幾日生病了,還躺在床上,怕是不能再見了風。”
西洛當然知道丞相會病得起不了床,自是不會推卻,只道:“好,本王妃就隨你們去一趟。”她是當事人,這事定然是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