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的味道,濃郁、甜美、微苦。
把這個“西洋巧克力”的“食用”法扔在旁邊,一塊塊地將久違了又久違了的美食直接往嘴巴里送。'5'
真是……久違了的滋味!
* * *
幾名哨兵火燒火燎地衝回隊伍,桑瑪就知道出了麻煩。
“有敵兵!有敵兵!”
“住嘴!給我好好講!”楊千總跟著李麟在軍中多年,大小緊急狀況見得多了,也穩得住局面。
“約有兩千騎,距離大約五十里……”
桑瑪迅速朝楊千總打個手勢,比著藏兵那邊;他點頭,己方兵力不夠是事實,但他已經做好藏兵一打就散的準備就是了。看來……是場血戰啊!“弟兄們!人上馬、刀出鞘!迎戰!”
“準噶爾來襲!約有兩千騎兵,距離大約五十里!”桑瑪禮貌地“通報”著軍情。
後藏騎兵們冷著面孔,上馬、出刀……看著她。
“各位!達賴是藏區的活佛,不能讓準噶爾操縱來統治藏民!”
這話聽著順耳!他們的幾名指揮朝她揮手,居然自顧自地帶了人馬往清軍的兩翼而去!
這是支援還是打斷清軍陣形哪這是!
兵力分佈不均、各自為營、不聽統一調遣……怎麼打啊!
另一頭隨行的十幾個喇嘛更麻煩。他們只淡漠地看著士兵們來去,彷彿與己無干。
看來他們並不真的樂意接受大清皇帝的旨意。
無妨。
桑瑪讓人拿來一批後備的刀劍——只是比較凌亂,不是不能用:
“如果大清計程車兵們都陣亡了,請你們好好保護達賴!”
桑瑪只是關照著,並不指望他們加入那一邊。而如果這些人膽敢將武器指向她們這邊的話……別怪她們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之當作準噶爾部的喇嘛處置掉!
可——一隻乾淨修長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桑瑪驚愕地望向那個有著一雙溫和灰眸的少年。
他只是朝她伸出手……
她下馬,單膝跪地,解下腰間的倭刀遞給他:“請您為我軍的戰士們祈禱。請……保重。”
喇嘛們也是第一回看到會向達賴低頭致禮的清朝將士,眼中紛紛流露著各種情緒。
“我們會勝利的。”
這是桑瑪首次聽見格桑嘉措達賴的聲音,乾淨清冽,完全不是一般的莽撞少年。
“借您的吉言!”
翻身上馬,桑瑪頗愉快地回本陣。
冷武器戰法她是沒有概念的,要靠千總去對付;但火槍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各位大哥兄弟,記得我們玩的那個‘對號入座’的法子嗎?”
兩名外委把總滿頭冷汗,到是火槍兵們都一絲不苟地等著指令。
“還是老規矩,二十人為一組,去那個小山頭!”
天時地利人和,起碼要佔風向跟地形吧!
這次小規模的接觸戰,由火槍隊先發制人——這是桑瑪堅持的,且顯然令騎兵們非常愉快。
二十人一組,一共五組人,每組每個人都有編號,大家也是各自瞄準敵方騎兵的先頭,從右到左那麼數過來,一、二、三、四……到二十。
這一組剛打完,立刻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第二組人。等第一組人裝填好彈藥時,也快輪到他們開槍了。
但這樣做極具震撼力。槍手們雖然不是百發百中,可也每一輪都能放倒近十騎的人和馬,且看上去彷彿清軍有一支強大的火器部隊,完全不給喘息和調整隊形的間隙。
當大家都上了兩次場的時候,準部的突襲部隊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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