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拽起逸蝶如瀑的雲發,將她扯到桌上,冷盯著她的雙眼,揪住她的領子,口中唸唸有詞。
突然間逸蝶全身痙攣,心口似被千蜂萬蟻叮咬,神情異常痛苦,連叫聲都被梗在喉嚨,讓她連發洩痛楚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哈,這滋味很不好受吧?這是給你一個小教訓,以後你要是敢再纏著大師兄不放,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撂下兇話,舞依離趾高氣揚地離開。
逸蝶痛得打滾,不慎從桌上摔下去,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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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蝶的惡夢沒有停歇,湛聖玉被召去後就離開奇陣山,連道別都沒有。從他離開那日算起,她這八日都活在恐懼裡。
只要有舞依離在的地方,她都儘量避開。
這日很不幸,舞依離等到一直躲她的逸蝶。
“死丫頭,你倒是很會躲嘛,我去哪兒你就不去。”
“我要回去了,巫師兄在等我……”“怎麼,大師兄一走,又勾上巫師兄啦?”她不屑地瞪著逸蝶。
“才不是呢!”自己的愛情被汙嘰,她大聲反駁。“巫師兄只是要幫我證實一些事而已,我們才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只愛聖玉,不可能移情別戀。
“這麼說來,你承認跟大師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羅?”舞依離抓到她的話柄,故意扭曲她的話意。
“沒有,我沒有!我和大師兄只有同門之誼,才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有點心虛。
“你這小賤人又在說謊了,我要再教你一次禮義廉恥!”舞依離嘴唇掀動,殘酷的咒語即將降臨到逸蝶身上。
“你若是敢對我怎麼樣,巫師兄會知道的!”聽說舞依離頗懼怕鐵面無私的巫怒庭。
這招果然有效,正要發難的舞依離緊抿雙唇,橫眉豎目。她心有不甘,但巫怒庭的公正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苦痛沒有降臨,逸蝶暗地鬆了口氣。
“哼,你別以為我會放過你!”舞依離的雙眼快速轉動,瞬間眯成一條線,唇畔那抹惡意的笑讓逸蝶的背脊竄上寒意。
她也想快點離開奇陣山,不單是因為想跟湛聖玉光明正大在一起,也是因為舞依離看她不順眼,多次在背後中傷她,不然就是惡意刁難她。
在他還沒回來的日子裡,她還是儘量躲開舞依離比較保險。
正當她要離開,舞依離突然說:“你想不想知道大師兄去哪兒了?”
逸蝶的腳步停下來。
“舞師姐知道?”但舞依離老是在惡整她,她該繼續聽下去嗎?
“當然知道。”
“那……舞師姐可以告訴我嗎?”
“這一定要告訴你的,畢竟大師兄是你的同系師兄,你也有權利知道……”她挑高雙眉,冷惡地說:“大師兄到戚山去了,他在臨行前我親眼看見他去找繡儀,我還聽見大師兄要繡儀等他回來,之後他就會跟師父請婚。”
逸蝶的臉色微變,正好中了舞依離的計。
“他還說“以後會跟那個丫頭斷個一乾二淨”,我想他是在指你。”
“不……你騙人……”逸蝶粉致的小臉驟失血色。
“騙你幹什麼呢,不信自己去問繡儀,就知道大師兄有沒有去找過她啦。”舞依離又是趾高氣揚的離開。
逸蝶的雙腳朝繡儀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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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儀師姐。”逸蝶站在門外輕喚。
“是蝶師妹啊。”很快就開啟門的繡儀,眼神有點不安,髮髻微亂,像剛才醒來不久。“有什麼事嗎?”
她的怪異讓逸蝶對舞依離說的話產生幾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