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兵分兩路前往雲、朔二州助戰李多祚與趙懷節。劉冕率萬餘越騎與武騎的混合部隊充當先鋒,但會半路折回在代州設伏。剩下的人馬留守代州,或是專司負責押運芙玉的那批糧草。
一切安排停當,黑齒常之便向眾將下令準備明日殺奔雲、朔二州。劉冕所部先鋒。直接從代州城中出發。提前半日星夜起程。
開完了軍事會議後,劉冕便回到了代州城,將自己所部的兵馬全都召集起來,下達了準備出征的命令。
現在,劉冕手上已經有了一萬多騎兵。這其中有一大半,是負傷地馬敬臣轉交給他統領地。
想到馬敬臣,劉冕倒想去看看他了。這不知道他的傷勢已經如何。
軍中的事情交待完畢後,劉冕來到了馬敬臣所住的民居當中。恰巧碰到軍醫在給他換藥療傷。劉冕看到他胸口的那處箭瘡雖然還沒有完全癒合。但已經長出了一些新肉。而且馬敬臣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一些,至少現在不必四肢痠軟的睡在擔架上讓人抬,能自己走路了。
劉冕本不想跟他說起芙玉的事,不料馬敬臣倒是主動發問了:“天官兄弟,我聽說芙玉已經到了代州了?昨日還是她把大帥請了去。還送了一大批糧草,有這回事嗎?”
“別看你像只病貓一樣地窩在家裡,訊息還真是挺靈通。”劉冕暫時不想跟馬敬臣說起芙玉的實情,於是敷衍道。“怎麼,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馬敬臣眉毛一皺滿臉嚴峻,非常鄭重的道:“天官,我覺得芙玉這個人不簡單,彷彿會想搞什麼陰謀!你想一想啊,她平白無故的送咱們三萬石糧食,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啊!”
劉冕聽得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馬敬臣迷惑不解:“你笑啥?”
“我在笑啊。某些人終於長覺悟了。”劉冕笑得更兇了。
馬敬臣頗為不滿的哼了一聲:“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以前很沒有覺悟了?”
“你是某些人嗎?請不要胡亂對號入座。”劉冕才懶得跟他廢話了,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馬敬臣輪著眼睛,滿頭霧水地自言自語:“這小子,總是故作高深裝神弄鬼……”
劉冕回到住處沒有進自己家門,反倒走進了隔壁的莊院。胡伯樂帶著五十名鐵衛在那裡嚴密戒嚴,滴水不漏。劉冕和黑齒常之回軍營的時候。就派人將芙玉送到了這裡來和黎歌相見。
進到屋子裡。大廳無人。但聽到隔壁傳來低低的嚶泣聲。不用說,芙玉和黎歌肯定在抱頭痛哭了。
劉冕也沒去打擾。自己在正廳坐了下來靜靜等候。過了許久天色漸黑,芙玉才淚眼未乾的走出來準備掌燈,見了劉冕驚訝道:“將軍怎麼在外面等呢?”
劉冕微然一笑:“你們母女恐怕很少有時間這樣坦承相待的交一回心。我怎麼忍心打擾?”
芙玉尷尬的笑了笑急忙道:“將軍快請進房小坐,賤妾去安排茶水和晚膳。”
“嗯。”劉冕應了一聲也沒有拒絕,朝那間房子走去。他此來也是有些事情,還要向芙玉特意交待。
房間裡有點暗,黎歌坐在榻上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劉冕也沒有說什麼,走到離她稍遠的一處坐榻上坐了下來。
黎歌始終目不斜視也沒有去正眼看劉冕,正沒有跟他打招呼。只是悶坐在那裡。
少時芙玉進來才打破了沉默:“黎歌,還不快快給將軍見禮?他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哪!”
黎歌這才動了一動,轉頭看向劉冕,低聲道:“娘,你沒聽過一句中原地古話嗎,大恩不言謝?”
“哦,對、對!”芙玉非常的高興,對黎歌召手,“來,坐到將軍身邊來,給他奉茶。”
“不必了,我們隨意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