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刀抹過脖子猶然不覺……那是人還是鬼?那殺人的兇器,是刀還是利獠?!
“大汗,怎麼辦?”將軍們緊張的問。“提高警惕,繼續前行。”默啜強作鎮定,大聲道,“前軍架起弓弩,一有異動馬上亂箭射殺!”
“是——”
此時,胡伯樂已經埋伏在了剛剛所處位置的對面山石上,輕輕的收拾著繩索。聽到下面突厥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和默啜的大聲下令,他暗自發笑。黑夜之中,他將拳頭握起伸出兩指向前揮指,身後一群人跟著他飄然而去。
默啜又騎上了馬,左右感覺有些不自在。自己心裡也時是泛起一陣寒意……要是那些人朝我撲來……
他不禁打一個寒顫。同時心裡感覺有點惱火——這又是搞的什麼玩藝兒?!
思緒未定,身後又傳來一片驚叫。默啜大驚大怒:“又怎麼了?!”
“大汗!中軍遇襲——又有二三十個兄弟被殺了!”
“看看去!”默啜感覺一陣心驚肉跳,急忙策馬回頭去檢視。
這一次地屍體,死狀跟前面兩回有點不太一樣。顯然他們不是死於近距離割喉,而是每人額頭眉心插著一柄飛刀,直入沒柄。
默啜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具同樣也瞪大了眼睛地屍體,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身邊一個膽大的副將上前拔下飛刀。刀上沾著滿血腦漿地就遞到了默啜面前。
“大汗,這是飛刀。”副將說道。“長不過三五寸,卻如此鋒利。”
默啜接過飛刀看了一眼,深呼吸,雙眼凝神四下張望。
身邊眾人也不敢出大氣,同樣朝四方開始張望。
然後,所有人都開始仰頭向四周天上張望起來。脖頸磨擦衣服的聲響。居然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混音。
山腰上,祝騰與胡伯樂等人藏身於山壁之間紋絲不動,紛紛露出狡黠的微笑。
別說是張望了,就算是走到眼前也未必能夠看得清楚。於是,默啜等人只是徒勞。
“大……汗……”副將的聲音有點發抖。
“閉嘴!”默啜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冷哼道,“加快前進!提高警惕。全軍弓上弦弩上膛,一有異動萬箭齊發!”
“是——”
嘎嘎嘎的一陣響,突厥人全副武將呲牙咧齒了。
胡伯樂和祝騰卻是優雅的一揮手,各帶一隊人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一回,他們給了默啜等人一兩炷香地安寧時光。突厥人的神經卻始終緊崩,沒敢片刻放鬆。拉著弓弩地手臂都有點痠麻了,也不敢放下手來。
山壁上,胡伯樂揮了一下手示意身邊的將軍閃開潛伏。稍候片刻。他拿起鷹哨吹響了一聲尖利的嘯響凌空傳來。神經過敏的突厥人啊啊的怪叫,對著聲音的方向萬箭齊發!
胡伯樂悠然地躲在厚實的山石後面,暗自發笑。
箭還在射,密如雨點全都落在了山石附近。胡伯樂都想歇一會打個盹了。這突厥人的箭,可真是多啊……
“停——停,別射了!”默啜氣急敗壞大聲下令。驚慌失措的突厥將士們這才紛紛停手。
“來人,上去看看!”默啜下了令來,身邊的人卻是整齊地一陣發抖,愕然看向這個挖苦殘忍的主子。
“聾了?!”默啜大怒。揮鞭而起朝身邊數人抽下來。“你們——上去看看!”
“啊——是!”幾名捱了抽的人連滾帶爬向那方山壁攀爬而去。
山壁很陡幾乎垂直,那幾名突厥象徵性的爬了幾步就朝下面嚷嚷:“大汗。山壁異常陡峭根本爬不上去啊!”
“廢物!——”
這一聲怒罵尚未落音,只聽半空一聲慘叫,然後就有人落到地上的聲音。
突厥人驚懼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