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最多不過一條命罷了,倘若有什麼需要,你隨時可以來這個小院找我,若我能做到的我必幫你。”
“為何”
“我說了,曾經你救了我,這就夠了。還是說你怕我出賣你?”花無色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著這雙清澈的眼睛,他無法去懷疑他,倘若他真要出賣他,剛才就不會拉著他躲藏,他的話已經表明了你要謀逆,我可助你,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只是因為多年前自己的無意相救?如果是…。那他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如今過的如何?”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過來的。
“呵呵。。你聽過儲君好男風的事嗎?那個人們口中不知廉恥,禍國之人就是我。王子妃想殺我,王后想殺我…但是我卻依然好好的活著。。。甚至比很多人活得都好。。。我是不是很可恥。。。”看著他眼中隱隱的脆弱,藍暮黎的心閃過些許疼痛。
自此每次他來王宮總是管不住自己要來這荷花池遠遠的看上一眼,雖然未必每次都能見到他。
“明日,你來這石頭底下拿一樣東西。”花無色眉眼間有些疲憊,沒有給藍暮黎說話的機會便說儲君在等他就離開了。藍暮黎看著荷花池,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不懂自己此刻的憤怒為何來的如此突然。
半年後,藍暮黎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在當初花無色給他放禁衛圖的石頭下面放了一封信,短短的一句“我若事成,便來尋你,望君珍重。”當夜他帶人悄聲闖宮,生擒了煜王,逼迫他寫下了禪位詔書。之後就毒啞了他,將他製成人彘存於靜貴妃曾經的寢宮之中,他要他每天都向姑母向藍家懺悔,看著他的王位如何易主,看著他的子女過的如何不堪。
次日他帶著禪位詔書和20萬兵馬扣響了宮門。上千親衛在宮門齊聲唸誦詔書,一遍又一遍,直到宮門開啟“予聞王天之命歸於德。今覺藍之事小人陷之,吾愧於天,愧於祖。今便遜位別宮,禪於藍。”
顯然這份詔書過於簡短模糊,只說明因當年藍家滅門之事心愧而禪位其實也是變相的指控藍暮黎是奪位。但是隻要表明禪位就好,他也不指望這個昏君能寫出什麼好東西來。除了這執掌宮門的守衛,王宮禁衛軍調令牌如今也在他手中,何況父親祖輩百年來積累的的威望也讓不少人能臣服於他。至於一些老臣,威逼利誘總是有辦法的。
登上王位的第一道王命就是改國號為藍,廢去前朝王子公主,男人女人皆貶為官妓官奴,全部送往王城最紙醉金迷之地。他要讓那些人嚐盡被人任意褻玩的滋味。王城世家子弟別的不會,玩人卻是一套一套的,更何況光是前朝王子公主的身份,想必常人也是不會錯過的。
“啟稟主上,大王子,帶著眾多王子企圖反抗,已經死在亂箭之下。也有不少王子公主在聽完詔書之後自盡了。剩下些年歲小的和先前不受寵又無權無勢的都已送到了絕色樓。”聽著藍湛的彙報,他心中並無一絲快感,倒多了一份迷茫,年少之時他的夢想是征戰沙場,成為人人敬仰的大將軍,家變之後他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
“我要你查的人怎麼樣了,可否見到?”想到花無色,藍暮黎心裡少許有了些色彩。
“並未見到主上所說的男子,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不許傷除了煜王子嗣外的任何人。”
3個月後藍暮黎終於穩住了朝上大半局勢,這個王朝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倘若不用最快的速度穩定內局,恐怕不出月餘周邊小國就會攻進王城了。
是夜,他對著窗外一輪新月淺淺嘆了口氣:你到底去了哪裡,是趁亂逃出宮門了,還是。。。。為何翻遍了王宮還是尋你不著。。。
第3章 往事三
“還當自己是身份尊貴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