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在我面前破壞這些機器的。”黃堅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是你逼我的。”鍾雲無奈地說。
黃堅冷哼一聲,眼光裡閃過一絲蔑視,他還真想不明白,一個半大孩子,兩個老頭,能拿他怎麼樣。
鍾雲轉向楊思晴,攤開雙手,意思是,你搞出來的事情,你解決。
楊思晴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手指一彈,一道無形的勁風射出,擊在黃堅的背後,這位一心保護機械不被拆毀的熱心機械師,像是被敲了一悶棍,哼哼兩聲,癱倒在地。
鍾雲將他拖到角落,繼續開工。
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他們。
黃老從在沙發上,看著鍾雲拿著那打古怪的工具,將一臺臺的大型機械裝置拆成一地的零件。效率之高,能讓高階技工為之汗顏。
重點是,他今天是來參與植物治療,而不是來看鐘雲拆機器有多厲害的。
可是看鐘雲那忙碌投入的樣子,又不敢出聲打擾他,不由有點糾結。
反而他旁邊的當事人,楊思晴卻一臉的淡定,彷彿眼前的一切不關他的事似的,只是抱著裝著那盆枯萎的“晶琉玫瑰”的手上暴現的青筋,洩露出了他真實的心情。
每將一臺機器拆成零件,鍾雲就要挑挑揀揀一翻,將其中他認為有用的東西挑出來,其它的就掃到角落。
漸漸的,兩位老人都有點明白他在幹什麼,可是又覺得這個想法過於荒唐,難道這小子除了在花卉方面有大師級的水平外,還自己設計組裝機械?
世界上不是沒有天才,在兩人各自的人生歷程裡,就見過不少年紀輕輕就憑藉著絕頂的天資,在某一方面獲得傲人成就的少年。
甚至他們自己,都是在少年時代就已經是驚才絕豔的人物。
在他們看來,鍾雲才十七歲,就能種出幾乎已經絕種了的“七仙子”,不管是因為幸運還是他自己本水有這個實力,都已經得到他們的認可。
接著鍾雲說他能復活枯萎的“晶琉玫瑰”,兩人都是半信半疑,黃老是信多一點,楊思晴是疑多一點。
出於各自的原因,兩人都參與進來這個看起來很荒誕的治療行動。
一進來,鍾雲正事不幹,居然捋起袖子在拆東西,這更增加他們的荒誕感。
等鍾雲煞有介事地挑選零件時,他們才隱隱猜到他的目的。兩人都是老成持重之輩,耐心等待著,鍾雲到底是不是在忽悠,時間到後,自有分曉。
一個多小時,鍾雲終於將所有機器都給拆了,寬闊的房間裡堆滿了零零碎碎的金屬疙瘩。既顯得凌亂,又非常的擁擠。
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鍾雲說道,“終於完成了。”
“天啊。”
這時,昏迷的黃堅幽幽醒了過來,看見眼前的景像,一百多臺尖端的裝置就這樣被拆成了滿地的零件,一臺都不剩。慘叫一聲,差點又暈過去。
“你這是在犯罪。”他怒氣衝衝地吼道,跳起來就要跟他拼命。
鍾雲實在是受不了他,將手上的拆卸利器對準他,“你再亂來信不信我把你也拆成零件。”
“來啊。”黃堅紅著眼,像一頭髮狂的公牛,一挺胸,往鍾雲手上的工具頂過去。
“靠”鍾雲急忙一縮手,差那麼一點點,就失手在這位固執的禿頭男身上鑽出一個窟窿。
“瘋子。”鍾雲罵道,“你再不停下,我再叫人弄暈你。”
黃堅愣了一下,稍微冷靜了一點,顯然這個威脅比較有力。剛才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暈過去了。要是他再被弄暈,這些平常難得一見的頂尖裝置只怕就真的沒救了。
想到這裡,他心急火燎地開始打電話,開始召喚交好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