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蝶軒的老闆攔在我的馬車前,哭著求著讓我收下這一對耳環。”他笑得得意。
丘夜溪哼了哼,“肯定是有求於你。那種奸商,是為了逃稅吧?”
“當然不是。前幾日他被同行給欺負了,是我出面幫他擺平的,他不過是感恩而已。”
“這種街頭市井之事,你現在怎麼也有閒工夫去管了?”她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他向來狡詐,“無利不起早”這五個字應該是就為他而設的。
果然,他悄聲說:“我是想,與其花錢給你置辦珠寶,不如讓他們自動送上門來。你看這一對珍珠成色多好,皇宮中也未必會有。”
“我不喜歡首飾,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伸手要摘,曹尚真急忙按住。
“別摘,這上面我叫他刻了我們的名字,就是想讓你留著當傳家寶的。”
“不摘我怎麼睡覺?”她實在不習慣耳朵上戴這種累贅,小時候娘說沒有耳朵眼兒就不是女人,她被威逼利誘才被迫答應紮了耳眼兒。在她看來,扎耳眼兒的痛楚比上陣打仗受傷還要疼一百倍,因為這不是她心甘情願承受的。
嫁給尚真後,他最喜歡三天兩頭變點花樣送她,珠寶首飾送了有一屋子了吧?但她從來都不看一眼。堂堂兵部尚書,喜愛的是戎馬生涯,哪有時間插花點翠?
曹尚真卻不讓妻子摘下,攏住她的雙手,笑著欣賞她耳畔的那對珍珠,“讓我再多看一下,白天的夜溪哪有現在這樣嫵媚?”
她紅了臉,“嫵媚”這個字眼她從來不覺得和自己有關,不過聽他這樣一說,就是再不喜歡甜言蜜語也會覺得心花怒放。
她只好任由他去看,騰出一隻手摸著他光潔的下巴。想想時間還真是奇妙,一轉眼居然已經嫁了他九年。如今都老夫老妻了,怎麼彼此還看不倦?他這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好像和歲月無緣,直到現在都還清俊得與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沒什麼區別。
他張開口,咬了她亂亂摸的手指一下,“夜溪,知不知道陛下今日找我說了什麼?”
“什麼?”她隨口應著,也沒有太在意。
“陛下問到我和你的感情如何,問我有沒有想過再娶一房。”
聞言,丘夜溪倏然瞳眸緊縮,撐起身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厲聲問:“你做了什麼?”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什麼都沒幹。”曹尚真連聲喊冤,雖然知道她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但那纖纖玉指卡在脖子上的感覺也著實不好。
“沒有?”她盯著他,“若沒有,為什麼陛下會這樣問?是不是你招惹了哪家姑娘?”
他嘆了口長氣,“有句話是老生常談,但是老婆大人要是忘了,我不怕再說第一百零一遍。夜溪,我這身子,這輩子除了我娘之外,只被你一個女人見過。女人的身子,我這輩子也只見過你一人的。我對收集錢財有興趣,但是對收集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陛下為何會這樣問?”她當然相信他說的話,不過陛下今日的舉動古怪得讓她不安。
“反正陛下說什麼,我都會替你否決掉。你看為夫我是不是很乖?所有事情都會一一向你報備。”他討好的一笑。
“真的所有事情都會和我說嗎?”丘夜溪哼道,“楚長煙被你外放很多年了,還不準備起用他?每次夢嬌見到我都欲言又止,顯然是想問他的近況。她都這麼大年紀的姑娘了,一直頂著壓力不嫁,你也不為她想想?”
“堂堂公主的婚事豈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嗎?”曹尚真向後一倒,脫離開她的桎梏,“更何況楚長煙那個人我就是信不過,才不會在陛下面前為他說好話。”
“小心眼兒。就為了他當初算計過你就記較到現在,可是這世上有幾人算計得過你的?”丘夜溪戳了戳他的胸口。“你還怕他搶了你現在的